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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辛點頭一笑,又道:“你可另有彆的要求?”
傅辛聞言,傾身向前。見那副都雅的眉眼突然拉近,流珠微微向後避開,卻見傅辛笑道:“我可也招惹了你?放棄這副皮相呢?你感覺我如何?”
不管是對弈圍棋,還是下近似於五子棋的“吵嘴爭”,抑或是彆的骰子等博戲,隻要對上這位辛四郎,她就要費上好一番工夫。那辛四郎的心機,實是難測,老是將棋局拖得極長,將她耐煩耗儘之時忽地突然建議反攻,等她強打精力,再度回神,卻已經輸得連退路也無,實在讓阮芸憂?。不過待到摸清了辛四郎的套路後,阮芸也將了他幾次軍,也讓這男人輸得心折口服。
阮芸一愣,問道:“娘子你不玩兒了?”
“甚麼叫做還行?”傅辛不依不饒。
辛四郎的聲音倒是好聽,隻聽得他帶著些歉意道:“有事擔擱了,並非用心所為。”言罷,男人便用那非常都雅的,骨節清楚的手,執起烏黑的棋子來,口中笑道:“不必擲骰子來,你且先下,權當作我賠罪了。”
美人一走,便是姍姍來遲的辛四郎。阮芸本都決意先走一步了,正兀自低頭,清算著棋子兒,盤點著銀兩,忽地發覺麵前有暗影覆下,再一昂首,正對上一張俊美的臉。
隻要她一句話,隻要她再閃現出些許誌願……
他雖有過很多女人,對於女人,也風俗了逢場作戲,歡暢時哄一鬨,寵一寵,而到了惹他的時候,痛下殺手也有之。隻是這個阮流珠,他一見她,便感覺心上一緊,彷彿前緣必定。他模糊感覺她好似一場費事,沾上了,便該是至死方休,但是他捨不得,捨不得就這麼放手。
手裡握著通黑棋子,傅辛這內心,也悄悄鋪起了棋來。隻是時至現在,他仍然有幾分猶疑――他當然情願為她,巧設心機,特地設一局棋,也情願如往昔那般,將一局能夠利落下贏的棋,耐煩遲延,隻為了能夠光亮正大地,再看她一會兒,再同她說一會兒話兒,再聽她用那動聽的聲音,說些古古怪怪的言辭。但是,權勢為重,她身份特彆,他驚駭為她設的棋局,誤了他的大局。
作為一個初初穿越,還把餬口當作小說的年青女孩兒來講,麵對如許一個無疑充滿魅力的男人,即便她和他隔了上千年的間隔,她也實在是顯得稚嫩了些,畢竟還是禁止不住地臉紅了。
美人彎唇一笑,道是倦了,這就由婢子攙扶著,登上香車。她懶懶卷著珠簾,微微暴露半張紅顏,紅唇微啟,輕聲道:“如果有緣,自有再見之時。兒瞧著你,與兒眉眼間很有附近之處,這才生了興趣,與你對弈。”
一提起這事,流珠不由歎了口氣,愁悶道:“逃甚麼逃,說到底,最不便利的,還是我這女兒身。我孤身一個,逃到彆處,冇有身份,冇有充足的錢,更冇有能賴以餬口的活計……女扮男裝?我倒是想得出來,但卻做不出那副模樣。雖說算是多少攢了些銀兩,但是又夠得上甚麼……”說著,她抬眼看了眼傅辛那身較著不便宜的衣裳,抿了抿唇,“隻怕我的全數身家,都不敷買你一身行頭。”
阮芸想了想,柳眉挑起,點頭應下。未曾想到那美人也是個聰明人物,與阮芸玩上三局,竟是一勝一負一平,也算是旗鼓相稱,但如果細細算起銀兩來,倒還是阮芸贏很多一些。阮芸來了興趣,正要再擺上一局,那美人卻忽地神態慵懶,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