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寵文結局之後 - 88|86.84.81.8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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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內心,都有副算盤。便是昔日有些友情,阮鐮一去,這友情便也比草紙還薄了。再說他若果然離了汴京,府中隻剩下那不爭氣的阮二佳耦,這教他如何放得下心?

“哦?”傅辛挑眉道:“那你便籌算這麼過了?”

阮恭臣冇說話,傅辛但笑了笑,持續道:“朕與你們,到底是親戚,又不是甚懷著血海深仇的朋友不是?總不能就如許看著你們過苦日子。朕為你,謀算好了。你夙來在兵部做事,卻冇有軍功在身,如何服得了眾?北麵疆場上自從用了洋人的火器以後,贏多輸少,折損未幾,你不若跟疇昔,賺些軍功罷。北邊兒的軍隊裡,有很多人,和勳國公友情頗深,對你阮家人,向來佩服。你此番前去,恰好借這個契機,和他們也多多來往罷。”

她被困鎖在這金籠般的汴都城裡,那裡會有抽身而出的機遇?流珠隻自嘲似地一笑,待送走邵小音後,暗想道:好一場大戲,就這般落了帷幕。昔日的仇敵落了難,可她這內心,卻還是……不暢快得很吶。

這小娘子持了信,晚膳過後偷摸回了屋裡,點上燭火,藉著光倉促閱罷。她張著眸子兒,轉了一轉,一言不發,但將信點著了火,踩在繡鞋兒底下,碾了幾碾,教它灰飛煙滅去了。

潑天繁華,轉眼成塵。馮氏自縊,阮鐮被那一尺白綾勾走性命,人死了,官家還道是恩情,這伉儷二人,雖未曾同生,卻也是都死在了那匹白布上頭,倒也算巧了。

這一日天亮後不久,便降了細雨。

他清楚明白,麵前這男人,對國公府的措置決然不是情非得已。他親目睹過馮家人哭天搶地之慘狀,亦見過勳國公死訊傳來後府上之悲絕,若將人逼到這般地步,絕非是“不得已而為之”,定然是胸府內積怨已久!

國公府這株大樹,朝夕間倏忽而傾,惹得汴京乃至全部大宋都群情紛繁。人道是官家懷著悲憫之心,隻收冇產業,並不追禍及人,但是錢冇了,此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流珠頗感欣喜,忙令人泡茶奉上,並柔聲笑曰:“陽春三月,儘是新茶,隻是你肚子裡懷著小郎君小娘子,不能亂喝。特令人尋了宮裡賜下的菊花,配上枸杞子,對你確有好處。”

可恰好就是在這個當口兒,傅辛還是不肯罷休。此人一慣虛假,但將阮大哥兒召了來,固執禦筆,眉眼間帶著些許倦色,唇慣性地勾著,溫聲說道:

憐憐現在雖已脫了奴籍,但對上這阮二孃時,還當她是仆人普通,忙伸了雙手,眯眼笑著,將那茶盞捧到手裡頭。邊感受著那股暖意隔著白瓷緩緩傳來,憐憐邊輕歎一聲,笑道:“二孃另有品茶的興趣,而那戶人家,卻已經是樹倒猢猻散了。家不立室,府不是府,昨兒還風景著呢,可一觸了官家的逆鱗,便忽喇喇似大廈傾了。”

東方既白,便是出發的時候。阮恭臣蹬靴上馬,踏塵而去,出了城門後勒馬停駐,倉促回望一眼,見那匾額當中硃紅色寫就的汴京二字好像泣血普通,而那熙攘人群之間,倏忽間彷彿閃過一個身影,似她,又似非她。

隔了一日,便是他解纜的前一天,阮恭臣到底還是有樁事兒放不下,便到阮流珠的後首儀門處,幾度逡巡。待傍晚時分,香蕊自那後門路過,正撞見一襲白衣的阮家大郎。阮恭臣知她是二孃的貼身婢子,便將信遞了疇昔,叮嚀她非得親手交至阮二孃手中不成。香蕊口中說著照辦,可這信,到底是未曾遞到流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