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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識字未幾,流珠擺佈無事,一邊在心中暗自運營著助阮宜愛出宮的事件,一邊閒閒地指教著周八寶,迫著他將不熟諳的字寫上好幾遍。小寺人也不叫苦,反倒歡樂道:“能令二孃子指教於奴,實是奴的福分。”

流珠蹙了蹙眉,心中分外不適。

官家沉沉笑了兩聲,反擒住她的小手,隨即沉默半晌,唇貼著她耳畔,喃喃道:“婢子說,從仲吊著一口氣,隻盼著再見父母一麵。此番朕和愛愛一去,他甚是歡暢,強撐病體,非要為我二人作一幅畫像。朕見他說話都吃力,便趕緊推卻,叫他隻給宜愛畫便是。這畫才畫了一半,從仲便吐了口血……”

流珠偏要惹他不安閒。她自是清楚,傅辛渴了她好久,隻盼著能光亮正大地娶了她,一償夙願,彷彿隻要娶了她,便能證明多年來的壓抑、啞忍、迫不得已都不是白受的似的。眼下她率性一點兒,反倒能令他放心,他也不會因為這些事兒便如何措置她。

勾了勾唇,男人眯起眼來,又沉聲道:“朕會教太醫給你開出方劑,好生保養身材。你的性子,朕是曉得的,非得看著你喝下湯藥不成,以是二孃也不必再苦操心機了,你躲不過,避不開,給朕誠懇受著。”

陋彼蟬蛻悲埃塵(四)

便是此時,關小郎忽地從內裡倉猝走入,奉上了一封自邊關快馬加鞭寄來的密報。流珠一聽,遽然坐起家來,傅辛淡淡然瞥了眼她,將信展了開來。讀罷以後,男人神采未變,隻飛筆回了封信,交由關小郎之手。

傅辛定定地察看著流珠的神采,見她未曾肉痛,也未曾是以暢快開顏,隻緩緩說道:“徐小將軍治軍甚嚴,於神槍營中定下十七條禁律,號稱‘五十四斬’。其之九條言曰:所到之地,虐待其民,此謂奸軍,犯者斬之。阮恭臣犯的便是這一條。而這徐鐵凜,果然是個如朕普通的狠心人物,竟找來了阮鐘行刑。做叔叔的,親手砍了侄兒的腦袋,倒也令人唏噓――這一條,可不是朕教的。”

阮流珠現下雖以“侍病”為名,住在宮中,外人或言姐妹情深,或言磨難見真情,殊不知這不過是個幌子,這阮二孃真正奉養的人,倒是官家。

流珠冇吭聲,隻倚坐在軟榻上,將漆案上裝著瓜子兒的小盤拉得近了些,旁若無人地磕起了瓜子兒。傅辛聽著這很有些煩人的聲響,卻也未曾出言指責,也跟著坐在軟榻上,倚在小案另一側,手持奏章,兀自批閱起來。

流珠有些不耐,蹙了蹙眉,隨即溫聲道:“陛下如何跟狗似的這麼蹭人?”說著,她悄悄抬臂,便去推男人的臉。

兩人正說著話兒,便聽得殿外一陣喧鬨腳步聲愈行愈近。流珠娥眉輕挑,卻並不是以而有所行動,狀似用心致誌地教著周八寶習字,八寶卻很有些嚴峻,趕緊站起了身子,在旁謹慎奉養。

傅辛因奮筆疾書之故,手腕微微有些發酸,此時聽起流珠開口扣問,官家眯起眼睛來,擱下禦筆,但道:“二孃奉迎下朕,朕便奉告二孃。”

馮氏及阮鐮,因罪發而死,並非旁人誣告,實乃自取滅亡。而流珠雖不喜阮恭臣,亦對其有些恨意,但是聽聞徐子期受君王之令,設了這般暴虐的局,誣告阮恭臣而死,還令阮鐘親身行刑……再憶起阿誰彷彿大男孩普通的,在本身麵前偶爾還會撒嬌的男人,流珠但感覺心上有些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