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阻力重重[第2頁/共3頁]

“好咧，二堂候著！”那衙役極其猖獗地呼喊了一聲，回身揚長而去。

於主簿和陳典史卻不敢答話，皆看著劉縣丞。劉縣丞躊躇了一下，還是鼓足勇氣道：“知縣大人，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也曉得，就是讓驢拉磨，還得先喂一頓黑豆，何況是人？我們是官，異日或有升遷之時；那些衙役倒是胥吏，都是守家在地、父一輩子一輩傳下來的，縣裡的大小事件，還得指著他們來做！您要另招衙役，卻不是把他們的活路都斷了？”

朱由檢翻開手劄一看，當即皺起眉頭道：“孫傳庭在縣城碰到費事了，看來我有需求走上一趟。林批示使，你與我同去吧。”

孫傳庭卻已經會心，向上虛拱了拱手道：“這個不勞幾位大人操心，本官自會稟明秦王。隻不過本官來了幾日，發明縣衙裡人浮於事的征象非常嚴峻，彷彿底子用不了那麼多衙役吧？如果秦王同意付出薪俸，本官卻要將那些不乾活的閒人全數裁汰，招募些誠懇肯乾的新人出去！”

孫傳庭冷冷隧道：“劉大人，本官昨日已經跟你們說過。免除涇陽縣本年的徭役，這不是本官的意義，而是秦王殿下的旨意。莫非你們連殿下的旨意也敢違背麼？”

“讓他們在二堂候著！”孫傳庭冇好氣隧道。

第二天淩晨，刺探韓真秘聞的探子並冇有返來，倒是孫傳庭派人送來了手劄。

進入城中，就更是一片蕭瑟的氣象。全部縣城也不過就是縱橫各一條大街，街旁滿是低矮的民房。有這些破敗的屋子烘托，那老舊的縣衙倒顯得鶴立雞群了。

“門生明白了！”朱由檢聽得心頭火起，倒是不動聲色隧道，“稅是這些人收，收來了也是這些人分；想少收就少收，想多收就多收，是以雖名為‘徭役’，實則倒是極大的美差！”

話音未落，一個衙役大搖大擺地闖了出去，也不睬朱由檢和林佑坤，隻懶洋洋地對孫傳庭道：“太爺，縣丞劉大人、主簿於大人、典史陳大人求見！”

“恰是！”孫傳庭凜然道。

孫傳庭忙攔住他道：“林大人，這還是客氣的呢！不瞞殿下說，自從傳庭出任縣令，宣佈要免除徭役，可把統統的人全給獲咎了！縣丞、主簿、典史這幾小我，每天跑來跟我打擂台，這不是明天又來了麼！至於他們為甚麼反對，殿下可在屏風前麵靜聽，一聽便知！”

林佑坤見朱由檢發話，隻得悻悻的退了下去。若冇有朱由檢，隻怕他這時早已將阿誰典史大卸八塊了。

那幾小我的態度倒是極其倨傲。他們固然跟著前任縣令去秦王莊拜見過朱由檢，但因官職太低，連見麵的資格都冇有，是以也不熟諳他。此時在縣衙以內，他們卻又神情了起來，連孫傳庭都冇放在眼裡，又豈會在乎一個師爺？

孫傳庭與朱由檢對視一眼，嘲笑著道：“又有何不成呀？”

於主簿瞪了朱由檢一眼道：“尤師爺，你嚷嚷甚麼？遍觀天下府縣，那裡不是如此？所謂‘入鄉順俗’，我等為官者，上要為君父分憂，下要安一方百姓。那縣中大小事件龐雜煩瑣，不消這些人，能行麼？師爺你如果有本領，大能夠本身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