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宋獻策[第2頁/共3頁]
不過他隻是為人作嫁,隻在京師待了幾個月,天子寶座還冇坐熱乎,就在山海關的一片石大戰中,被後金和吳三桂的聯軍殺得屁滾尿流。不出一年,他就被人家從京師趕到陝西,又從陝西趕到河南,終究落得個孤家寡人,在湖北九宮山命喪幾個老農夫之手。
很久,宋獻策才緩緩昂首,慎重其事隧道:“這位小兄弟,念在你我瞭解一場,有句話無妨對你明言:後年你有一場大災!此災從天而降,挾雷霆萬鈞之威,防不堪防,除非乾坤有大異數,不然你是劫數難逃了!”
朱由檢聽他說得神神道道,心中一陣煩躁,忍不住打斷他道:“先生此言玄機頗深,但小弟隻是凡夫俗子,實在聽不懂啊!先生可否舉例明言,這陰陽之學到底有何用處?”
“陰陽法術之學,絕非街頭算命的把戲。”宋獻策侃侃而言道,“陰陽者,六合之道也;萬物之法紀,竄改之父母,生殺之本始。而萬物不管如何竄改,始終不脫陰陽之對峙、交感、消長和轉化。若能究其本源,則可知萬變不離其宗,窺一而知天下。”
朱由檢在心中默算:本年是天啟四年,那後年就是天啟六年了。天啟天子在天啟七年才駕崩,就算本身真有甚麼不測,那也不該在天啟六年。
“這句卻如何?彷彿也冇甚麼特彆的。”朱由檢固然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悄悄吃驚。
“先生可彆曲解!”朱由檢忙連連擺手道,“我本來就是要去陝西。我們話不投機,言儘於此,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太小弟也勸說先生一句:有機遇多學學唯物主義!”
“兄台且往那邊尋去,”宋獻策道,“弟與這位小兄弟談得投機,便不去打攪兄台了。”
“何故見得?”宋獻策迷惑隧道。
想通了這一節,朱由檢頓覺心中安然,略帶諷刺地笑道:“本來如此。卻不知誰能代替大明的江山?”
宋獻策見朱由檢意誌果斷,底子不為本身所動,忍不住長歎一聲道:“識時務者方為豪傑。中間雖有大才,卻不識時務,逆天而行,恐將來必有悔怨之時。”
隻是這纔是真正的“天機不成泄漏”,朱由檢是絕對不會對宋獻策言明的。
宋獻策卻不直接答覆,而是轉臉對孫傳庭道:“白穀兄,剛纔弟援城而上之時,見一塊城牆磚上刻著一首詩,詞意極好,倒是從未見過,不知為何人所作。白穀兄可有興趣一觀?”
朱由檢心中猛覺一陣刺痛,李崇瑤的音容笑容又閃現在了麵前,隻得搖了點頭,極力遣散這段令他痛苦的回想。
“闊彆京師,庶幾能夠免禍!”宋獻策煞有介事地說道。
待孫傳庭一走,宋獻策卻斂容悄聲道:“您請看這一句:萬子萬孫層疊層,祖宗山上貞衣行。公侯不複朝金闕,十八孩兒難上難。卦曰木下一了頭,目上一刀一戊丁。這一句,便是暗射現在的天下。”
“鄙人夜觀天象,發明紫微宮暗淡,卻有一道青氣出冇於井宿,模糊有王者之氣。按二十八宿之分野,井宿對應於雍州,也就是現在的陝西。這位將來的天子李自成,必出於陝西無疑了!”
朱由檢被他說得哭笑不得,心想莫非我還能給李自成去當馬仔?
想到此處,他便滿不在乎地問道:“不知可有甚麼破解之法?”
見宋獻策一臉當真,朱由檢真想奉告他,那汗青上的李自成底子就冇甚麼治國理念,隻是藉著明朝表裡交困之機橫行一時。他又靠著“迎闖王,不納糧”的煽動性標語忽悠老百姓,最後還真的顛覆了大明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