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延儒爭功[第1頁/共2頁]

而以閹黨為主的"懲派"則以為此戰必引得蒙前人大肆發兵抨擊,得不償失,周延儒及其部將擅啟戰端,罪大惡極,該當即逮入京師,從重懲辦,起碼也得當即斬決.

"臣慮河套之地皆為平原,無險可守,倉促之間又不得築城,勞師遠征,將士疲憊已極,乃暫命諸將班師.臣又以陛下聖德浩大,非欲儘殺彼蠻眾,隻以服其心,安其行動要,乃收彼部眾,同返延綏,分發諸將處監督.

"臣上覺得君父分憂,下以將士用命,遂決意出師河套,尋鄂爾多斯部賊眾決鬥.諸將各率所部轉戰千裡,於七月甲戌日,在賊所稱‘包克圖’之地大破賊軍,殺賊逾七千,活捉賊酋帖木爾,並俘其部眾三萬餘,所獲軍火,戰馬,牛羊無算.

在複套之戰結束將近二十天後,延綏巡撫周延儒的奏摺報至京師,頓時激發朝野震驚.這篇文采瀰漫而又奮發民氣的奏章全文,也敏捷傳遍了京師的大街冷巷.上至天啟天子,下至販夫走狗,誰也不敢信賴,幾十年來大明對外作戰屢戰屢敗,連連失地,西北又流賊大熾,朝廷正在焦頭爛額,卻俄然獲得了這麼一個不測的大勝,還把丟了將近二百年的河套地區給光複了！

最後,平時從不過問政事的天啟天子一錘定音了.八月丙申日,天啟極其罕見地親身降旨,聖旨雲:"奉天承運,天子製曰:周延儒打得好,有勇有謀！自朕即位以來,除了朕弟秦王代朕出征寧遠,打退女真人以外,每次官軍兵戈都是輸輸輸,就冇有一次能勝的.莫非朕不去獎懲敗軍之將,反而獎懲有功之臣?

"臣延綏巡撫周延儒十萬孔殷奏報:七月癸亥,鄂爾多斯大酋帖木爾率萬餘眾,自靖邊以西越長城犯境.臣以軍情告急,恐報西安三邊總督府待命而動拖延光陰貽誤戰機,乃命榆林守將嚴守邊城,調慶陽郝永忠,隴州李定國,鄜州李來亨諸部精兵八千,星夜馳援.

複套之戰的影響還在持續發酵.本來朝中另有人擔憂,蒙前人遭此嚴峻打擊,會不會更加果斷地與後金勾搭在一起,影響遼東戰局.可究竟倒是恰好相反,蒙古各部一盤散沙,鄂爾多斯部垮台了,大多數蒙古貴族反倒是彈冠相慶,光榮明朝替本身處理了一個爭搶草原的微弱敵手.

對周延儒的奏摺,廷臣分為截然分歧的"賞,懲,張望"三派,在朝堂上為如何措置此件大事爭得臉紅脖子粗.以中立大臣為主的"賞派"遍及以為此役極其奮發士氣,宜重賞周延儒及所部李定國,李來亨,郝永忠等將領.

"臣知無命發兵,所罪非輕;然此役實乃我朝數十年未有之大勝,完勝,一戰而複套,必使蒙人不敢複南下飲馬,解君父西顧之憂.即以遼東建虜之殘暴,亦遲早必知我大明有此虎賁之師,深撼其心也.於戲！天威奮發,頑賊昂首;聖德昭彰,以武止兵.臣敢奏請聖上重賞有功將士,優恤歿於王事者,其罪惡臣願一人承擔.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當然也有些蒙古部落感遭到了明朝的壓力,但這類壓力並未使他們當即倒向女真人.事理也很簡樸,以蒙前人現在的氣力,他們是牆頭草順風倒,誰強就方向誰.疇昔.[,！]明朝連戰連敗,蒙前人反倒想著插手後金的陣營,跟在前麵喝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