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固原之戰[第2頁/共3頁]

"其權勢較小者,如闖將,八大王,老回回,曹襙等,或遁入川陝交界處之秦嶺,或竄至西寧以西的苦寒之地.山中無食可就,此眾即便不被餓死,也必式微,並不成慮.唯有‘闖王’高迎祥一部,仗著稀有萬馬隊,二十餘萬賊眾,一起向固原打來.固原為延綏巡撫駐節之地,高迎祥覺得攻破固原,便可搶足糧草了."

是以朱由檢長身而起,端著酒來到李定國身邊朗聲道:"李千戶,你就講講！講完今後,可滿飲此杯！"

孫傳庭忙向洪承疇拱拱手道:"上有總督大人居中運籌帷幄,下賴諸將用命奮力殺敵,門生隻是奉鈞旨調兵罷了,何功之有?此役波瀾壯闊,前後大小數十戰,闖賊最後為門生部將所擒,實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門生不過撿個便宜,真正的首功天然是總督大人的.是以還是總督大報酬殿下講解為好."

"門生早已命諸將分守西口渡,磧口渡,辛關渡,延水渡,孟門渡,龍門渡,風陵渡等河津要隘,並焚燬渡船.流賊人數雖眾,卻多為烏合之眾;官軍死守隘口,相持旬月,賊冇法渡河就食,遂不戰自亂,分紅數十股回身逃竄.

孫傳庭固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朱由檢是經曆過守城戰的人,自可設想到當時的箭如飛蝗,敵如蟻附,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慘烈場景.再看解勇,已是虎目含淚,可想而知這一仗捐軀了多少秦兵！

"這麼說高迎祥跑了?那如何又被定國活捉了呢?"朱由檢嚴峻隧道.

"是以傳庭奉總督大人鈞旨,一向統三千秦兵,一萬原駐地官軍守固原,不敢少離.得知高迎祥部撲向固原後,總督大人又定下奇策,用心不在路上阻截,讓賊兵長驅直入,包抄固原."

說到這裡,洪承疇對孫傳庭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白穀兄在固原親曆惡戰,所見更加詳細,接下來就讓白穀兄講吧."

這時孫傳庭接著道:"闖賊攻城一月不足,兩邊都死傷慘痛,但賊軍中糧草已然告罄.這時總督大人已經集結賀人龍,左光先,祖寬,高傑等將軍四周埋伏,傳庭所部李定國也率兵趕到,總計三萬不足.固然賊兵人馬仍為官軍數倍,可連日攻城不下,又斷了糧草,早已是強弩之末,士氣降落到了頂點.

孫傳庭微微一笑道:"總督大人料敵如神,曉得高迎祥騎戰了得,但攻城不是其剛強,故有此計.當然對傳庭來講,也確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意味.當時城內隻要解勇一員將領,除三千秦兵外,其他官軍均有些怯戰,而高迎祥四周圍城日夜攻打,其情確切險到頂點.

此言一出,場內一片沉寂,眾官都拉著臉不肯出聲.他們感覺洪承疇和孫傳庭一個是總督,一個是巡撫,聽他們講倒還能夠.可李定國不過是個小小的六品千戶,就算擒住了高迎祥,不過是撞大運罷了,怎可當著這麼多處所大員誇誇其談?

朱由檢猛吃一驚,脫口而出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