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難坐的禦座[第1頁/共3頁]
天子是甚麼人?那是老天爺之子,介於神和人之間,全天下最牛叉的人!天子是永久也不會出錯的,是永久也不會接管攻訐的。就算迫不得已展開自我攻訐,那也叫“罪己詔”,不過是作秀罷了。天子都“罪己”了,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天子受這麼大委曲,當大臣的那還不得脫層皮。以是作秀結束,該整誰還是整誰,該砍誰的腦袋還是砍誰的腦袋。現在天子竟然給了本身一個大嘴巴,這可比淺顯的“罪己”規格更高了,朱由檢和蕊兒都嚇得魂飛魄散,趕快一起跪倒,以頭觸地,一個字也不敢說。
直到從乾清宮出來,朱由檢仍感覺大腦處於短路狀況。這天啟天子固然對本身不錯,但根基上就是個二百五,放著天子這麼有前程的職業不好好乾,卻癡迷於木工。有如許的天子,明朝如果不亡那算怪了!
朱由檢的確都要嚇尿褲子了。這天子哥哥是要鬨哪樣?莫非,他思疑我有不臣之心,用心以此來摸索?想到這裡,朱由檢更是死也不肯往上坐,口中連聲喊道:“臣萬死也不敢坐陛下的禦座!”
天啟這一巴掌,倒是貫徹了“男人,就要對本身狠一點”的主旨,把半邊臉都打紅了。過了好半天,他才怔怔隧道:“本來朕覺得本身隻是做天子做不好,冇想到,朕連個合格的木工都不是!以皮覆木,內充棉花,多好的點子,朕如何就想不到!”
天啟一邊說,王體乾一邊寫,天啟說完,王體乾也寫完了,又從桌上謹慎翼翼地拿起一塊印章,慎重其事地蓋了上去。待墨跡乾了,就捧著聖旨給朱由檢和蕊兒宣讀了一遍,二人忙跪倒謝恩。宣讀結束,王體乾捧著聖旨退出殿去,大抵是去財務部分支取賞金了。
朱由檢這才發明,剛纔隻顧想苦衷,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皇後的寢宮,坤寧宮門口。實在坤寧宮離乾清宮並不遠,中間隻隔了一座交泰殿。但這裡的氣象卻與乾清宮截然分歧,宮門前獨一兩名年長的宮女婢立,顯得冷冷僻清。
朱由檢隻瞟了一眼,心中不由得驀地一蕩,從速把眼神移開,同時暗想:如果說蕊兒是清麗的茉莉花,梅劍姐妹是四朵嬌媚的月季花,那麼她就是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的荷花。真要比較起來,她的姿色更在蕊兒等人之上,可說是好像天人。造化弄人,宿世上的大學是工科院校,僧多粥少饑不擇食,便也顧不得挑了,隻如果不影響市容的,早有一個加強排的男生趨之若鶩。本身功力不濟,連個最渣的也撈不上。穿超出來今後,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天,見到的卻都是可稱傾國傾城的美女。早知如此,真不該投胎到二十世紀末,上一世算是白活了!
二人進了坤寧宮的正殿,隻見前麵的軟榻上端坐一名女子,春秋約在二十擺佈,身材削瘦。她並冇有像朱由檢猜想的那樣渾身珠光寶氣,而隻是淡施脂粉,穿著也並不非常富麗,卻自但是然地帶出一種崇高高雅的氣質。不過她神采略顯哀傷,黛眉微蹙,朱唇緊閉,不知為何事正在煩惱。
朱由檢把眼一閉,隻等捱打,心想這回算是完整完戲。觸怒了天子,毫不不會隻是挨個耳雷子這麼簡樸。恐怕打完今後,就要推出午門,斬首示眾了。
天啟卻一把拉起朱由檢,指著禦座,衝動隧道:“五弟你看,這張椅子,朕早就不想坐了!”說罷也不由分辯,強拉著朱由檢來到禦座旁,一邊把他往上按,一邊說道:“來來來,五弟,你坐上去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