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木匠皇帝[第2頁/共4頁]

此時的朱由檢，正和蕊兒一起，走在前去乾清宮覲見天子的路上。一起大雪紛飛，把個紫禁城變成了銀色的天下，好像天宮普通。朱由檢在宿世是北方人，大雪見很多了，倒也不覺得意。蕊兒則不然，她自幼在姑蘇長大，本年春季方纔隨父親進都城。固然這些年儘是些酷寒的夏季，但蘇杭之地也從未下過雪，最多是冬雨罷了。本來二人都能夠坐轎，朱由檢見蕊兒喜好下雪，為了奉迎老婆，也就不坐轎了。見了大如鵝毛的雪片，蕊兒非常獵奇和衝動，忍不住不時地用手去接。雪片落在頭上身上，也捨不得去撣，未幾時就成了個雪人兒。如果不時礙著王妃的身份，她早就想大跳大笑，乃至在雪地上打個滾，歡愉地撒點野了。

不等朱由檢回過神來，這個年青人哈哈大笑著拋棄了手中的東西，健步走了過來，用搭在肩膀上的臟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戲謔隧道：“如何了五弟，幾日不見，認不出朕了麼？”

現現在已經到了大殿門口，趕鴨子上架，不出來也不可了。朱由檢隻得穩了穩心神，大聲道：“臣朱由檢等覲見！”

朱由檢一邊想著，一邊跟從著王體乾往前走，身後還跟著蕊兒。三人穿過幾重森嚴的保護，拾級而上，登上乾清宮的須彌座，來到緊閉著的高大宮門前。王體乾卻不再往裡走，回身陪笑道：“萬歲爺有旨，著寧王、寧王妃進殿，不必通稟。王爺、娘娘，請吧！”

朱由檢正在納罕，乾清宮門前侍立的一大群寺人中疾步走過來一名，扯著公鴨嗓道：“老奴王體乾，給寧王千歲、王妃娘娘存候！您二位可來了，萬歲爺等得都焦急了。”

朱由檢正迷惑著，俄然聽得大殿的一個角落處，傳來一陣“叮叮鐺鐺”的敲擊之聲。循著聲音找疇昔，才發明傢俱堆中，一個滿頭鋸末，渾身是汗的年青人正赤著上身，用鑿子對著一張大木床的床頭雕花，當真地停止纖細的加工。看這架式，活脫脫一個宿世的裝修徒弟。

蕊兒那裡曉得下雪另有如此多的弄法，歡樂得不住點頭，眼神充滿了等候。就連中間的伊伊，以及方纔跟了朱由檢的梅劍等四姐妹，也都讓他忽悠得心馳神馳了。

不過細心辯白，這個年青人的麵貌倒與本身有幾分類似，隻是身材更高大一些。此時殿外正大雪紛飛，乾清宮又大，比本身的文華殿冷了很多，但此人乾活乾得汗流浹背，一身赤膊倒也頗顯健美，把身後的蕊兒臊得從速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隻是他的神采略顯慘白，看上去並不是很安康。

乾清宮要拆遷？朱由檢感到莫名其妙，昂首看了一眼麵前的乾清宮，仍然是巍然聳峙，看不出任何非常。

不過剛穿過乾清門，朱由檢就被麵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隻見從乾清門到乾清宮之間的寬廣的廣場上，堆滿了成捆的木料，乃至另有砍伐下來，未經任何加工的原木，兩人合抱都不必然能抱得過來。這些木料都用苫布擋住，此時上麵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十幾名寺人正繁忙地從苫布上把積雪掃下來，想必是為了製止木料受潮。

朱由檢正瞎揣摩著，聞聽此言一愣，半晌纔回過神來，忙笑道：“這有甚麼失禮的，那裡來的那麼多禮數。下雪了，不玩雪豈不成惜。一會兒見過天子今後，我們回到文華殿，喝酒賞雪，堆雪人，打雪仗，拉雪橇，滾雪球，讓你玩個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