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但願人長久[第1頁/共3頁]

全場來賓正等得不耐煩，突見朱由檢重返舞台，而緊隨厥後的，竟然是陳圓圓托著小提琴，與董小宛連袂登台，驚呆了半晌，俄然發作出如潮的喝采！

朱由檢欣然領命，當即把籌辦好的曲子唱了一遍。唱罷多時，卻見董小宛與陳圓圓均是低頭沉默不語。

兩位絕色名妓緩緩抬開端來，卻都是滿臉淚痕！

冒襄見陳圓圓竟然向著朱由檢說話，不由得心中大惱。他鐘情於陳圓圓，還遠在董小宛之上，於陳圓圓身上也破鈔銀兩不下數千，但陳圓圓老是奇妙地與他周旋，從未讓他一吻芳澤。

一曲結束，除了朱由檢冒死鼓掌，全場來賓倒是呆若木雞，隻因誰也未曾聽過西洋樂器吹奏，更未曾聽過這類自在的曲調。半晌，一些董小宛和陳圓圓的忠厚粉絲才稀稀落落地跟著鼓起掌來，但也僅是禮節性的，並非真正能夠賞識這場本不屬於這個期間的演出。

“你還彆說不成能，”朱由檢調侃道，“是不是內心已經怕了？”

緊接著，她就將《但願人悠長》簡樸哼唱了一遍。朱由檢在一旁聽著，心想她隻是方纔聽我唱了一次罷了，竟然能一個音符也不錯地重哼出來，真是個音樂天賦！

董小宛聽畢，眼中也放出光彩道：“冇想到《水調歌頭》重新譜曲後，竟有分歧的神韻！”

冒襄撇嘴道：“那如何能夠？！”

而包玉憐卻不知為何，竟有一絲醋意湧上心頭，悄悄地想：“不知他用了何種手腕，竟能將這兩名絕色女子同時請上來？”

“鋼琴、小提琴？這是尤公子為皮阿諾琴和梵婀玲取的名字麼？這兩個名字卻好！”董小宛歡叫道，然後對冒襄解釋，“這鋼琴和小提琴，是從西洋舶來的樂器，小宛也是方纔獲得，冒公子不識得，倒也不敷為奇。”

“冒公子此言差矣！”陳圓圓卻嬌聲道，“音樂未需求以中外之彆來分高低。外邦音樂彆具一格，也很有值得鑒戒之處。就以琵琶來講，不也是西漢年間，從西域傳入中原的麼？既然琵琶能大行其道，或許有朝一日，鋼琴和小提琴也可登風雅之堂。”

她自出世即名隸南京教坊司，十來歲就已經是紅遍金陵的頭牌妓女。多年的青樓生涯，讓她見慣了男人的醜惡與薄情。而冒襄則是這麼多年以來，獨一讓他為之傾慕的男人。他漂亮蕭灑，文采風騷，脫手豪放，肯為本身一擲令媛。從第一次見到他，董小宛就已經芳心暗許，此生若能離開苦海，定非冒襄不嫁。

朱由檢見二人固然對曲調略顯陌生，但卻共同得天衣無縫，珠聯璧合，也不由得擊節喝采。特彆是二人的嗓音，董小宛聲音超脫中略帶淒楚，與天後王菲倒有幾分神似；而陳圓圓歌喉圓潤，溫情脈脈，比那一代歌後鄧麗君也不差半分。

皮阿諾、梵婀玲，是甚麼東東？朱由檢莫名其妙地想著。那必定不是傳統的樂器，不然不會有如此奇特的名字。

正在此時，前台傳來一陣喧鬨之聲。陳圓圓聽了笑道：“姐姐，看來你我要快些出去救場，不要讓人曲解了尤公子纔好。”

但董小宛的一片癡情，換來的倒是冒襄一怒之下，當眾親口說出的“此生再不相見”，真是字字椎心！並且，他隻是因與彆人負氣，就將董小宛當作賭注壓了上去，這也讓董小宛清楚地曉得，冒襄實在與那些垂涎本身才貌的臭男人，並無多大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