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金吾左衛[第1頁/共2頁]

“世代為朝廷效力，可謂滿門忠烈。”袁可立俄然肅容道，“伍批示使，你們伍家為何能長盛不衰？”

但是現在袁可立親臨金吾左衛，伍強內心有鬼，當然惴惴不安。公然，閻鐵城走後，袁可立第一句話便問道：“伍批示使，你麾下現有多少兵力？你且放心，本部院並不是來查空餉的。各衛所吃空餉由來已久，朝廷又常常欠餉，完整處理非一日之功，你也不要有顧慮。本部院隻想曉得，你到底有多少可戰之兵，也好兼顧調配，不至於誤了守城大事。”

“唔，你的防區是南京最繁華的地段，夫子廟也在這裡，對吧？”袁可立笑眯眯隧道。

說到先祖，伍強天然非常高傲，大聲稟道：“回尚書大人，末將祖上自永樂朝便出任金吾左衛批示使，至末將已是第九代了。”

伍強嚇了一跳，從速跪倒稟道：“尚書大人明鑒，末將對朝廷忠心耿耿…”

伍強從速躬身見禮道：“末將金吾左衛批示使伍強，不知尚書大人、都督大人台端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尚書大人…”

“這話不錯。”袁可立頓時跟進道，“聖心明察秋毫，爾不負聖上，聖上亦不負爾。如有亂臣賊子如洪承疇者，陽奉陰違、企圖矇騙聖上，天威大怒，取其首級易如反掌，再大的家業也必毀於一旦，令先祖蒙羞！”

“是伍批示使啊！”袁可立卻回身熱忱地號召道，“不必見外，你我官職固然分歧，然同守南京，本部院初來乍到，仰仗伍批示使的處所還多著呢。來來來，坐下說話！”

伍強這才嚇了一跳，一把推暢懷中**的青樓相好，一邊手忙腳亂地穿上禮服，一邊鎮靜地叮嚀道：“千萬不要出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咱也不摸這老頭子的脾氣，如果讓他發明有女人夜宿虎帳，那就費事大了！”

隨後袁可立就開端與伍強閒談些這一帶的名勝古蹟、販子風景，伍強本來繃緊的神經也就漸漸放鬆下來。厥後聊著聊著就聊到“金吾左衛”這個名字，袁可立笑道：“伍批示使可知金吾左衛的來源？”

“不消了。”袁可立語氣固然平和，態度卻非常果斷，“本部院明天還要多觀察幾營，閻都督無妨先去下一營提早告訴，免得擔擱時候。”

三人坐下酬酢了數句，袁可立便對閻鐵城道：“本部院還要在金吾左衛中觀察一番，閻都督軍務繁忙，就不消陪著了。”

袁可立便淺笑道：“本部院倒是曉得一些。‘金吾’實為‘金烏’，相傳日中有三足鳥，名金烏，主辟不詳。天子出行，職主先巡，以禦非常，故執此鳥之像。是以金吾便是天子的貼身近衛，職責嚴峻，職位顯赫。

“洪武年間太先人設金吾前衛、金吾後衛，永樂年間又增設金吾左衛、金吾右衛，合稱金吾四衛，批示使皆是天子股肱親信之臣。如果本部院冇猜錯的話，伍批示使應當是世襲武職吧？”

...

伍強心中猛地一緊，隻得強顏笑道：“當然是皇恩浩大…”

“不是，批示使大人，”中軍官難堪隧道，“新任兵部尚書、參讚機務袁可立來營中觀察了！”

“嗯，已經很不錯了，”袁可立點點頭道，“有的衛所連三分之一的人都冇剩下。你們賣力南京哪一塊的防務？”

伍鞏固然身為批示使，不過是廕襲祖上官職，對建製軌製的來龍去脈倒是一無所知，不由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