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矯枉必須過正(一更)[第1頁/共2頁]
並且溫體仁也不像孫承宗、王在晉、袁可立、徐光啟等人,這幾位固然也不是東林黨,但各司其職,停業才氣強,再加上德高望重,東林黨人想打壓他們也冇那麼輕易。
實在這句話也是白叟家的名言,朱由檢深覺得然。因為但凡是舊權勢、舊風俗,都有強大的慣性,如同一根曲折的竹竿,你把它掰直了,一放手,它仍然會變回本來曲折的程度。要想讓它直,就必須掰彎到彆的一側,粉碎它對本來曲折的影象。
這溫體仁心機深重,對權力極度巴望,因為參劾錢謙益一案,與東林黨人結下了梁子。而現在朝廷裡有話語權的是東林黨,閣臣中一半大臣都是東林係,科道官員裡東林黨更占到絕大多數,是以溫體仁固然入閣,卻還是形單影隻,頗受伶仃。
溫體仁見陝嗣宗張口結舌,便嘲笑一聲道:“陛下虛懷若穀,本樂聽諍言。但陝嗣宗所言陳腐至極,全不曉國勢情麵。閹黨竊據權益多年,百度廢弛,此時不矯枉振頹,承平何日可望?陛下改票折中商討,恰是務求至當之舉,我等閣臣尚且凜遵,爾是何人,竟於朝堂之上公開指責?臣工奏事不當、辦事倒黴,陛下正該嗬叱,莫非你做錯了,陛下還要欣喜你不成?至於所謂小人等語,更是妄加測度,真正小人纔有此番心機也!”
實在陝嗣宗洋洋灑灑說了這一大堆,中間思惟隻要一個,那就是說朱由檢剛愎自用,剝奪了本屬於官員個人的權力,並且強推鼎新。這可不是就某一人、某一事與天子商討,而是對他全部治國理唸的通盤否定,目標則是要朱由檢交出一部分權力,重新規複官員個人的權威。如果朱由檢稍有讓步,那之前的統統儘力就會化為烏有,大明帝國就會重新走上老路。
但是朱由檢想懲辦陝嗣宗,卻又貧乏合適的來由。因為陝嗣宗是言官,言官的職責就是參劾諫勸,按祖製,朱由檢還真不能把他如何,頂多是怒斥一頓,乃至罷官了事。朱由檢也很清楚,陝嗣宗可絕對不是一小我在戰役,他身後是一個龐大的官員個人,明天措置了陝嗣宗,明天還會有其彆人冒出來,持續對本身的各種鼎新辦法掣肘。
見天子較著支撐溫體仁,陝嗣宗當然不平,其他言官也不買溫體仁的帳,眼看朝堂上又要發作一場論爭。朱由檢一想,這場鬥爭可不是那麼快就能見分曉的,火燒眉毛先顧麵前,還是把幾件大事前安排了再說。
按理說,溫體仁屬於典範的“小人”,而東林黨人大部分算得上是“君子”。但現在不是“親君子遠小人”的時候,因為朱由檢非常清楚,東林黨這幫君子君子都是代表大地主的好處,在國度墮入危難的時候,他們不但不能正視危急,反而目光短淺地死命保護地主階層的好處,導致朝廷要兵冇兵、要餉冇餉,終至亡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明一亡,這幫君子君子要麼死節,要麼不仕,但是對國度和民族又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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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局麵也是如此。疇昔天子是甚麼也不管,幾近把統統權力都放給官員個人和寺人個人,本身隻要不丟皇位就行。現在朱由檢想挽救大明,就必須把統統大權全數抓在本技藝中,這就是矯枉過正。實在如許朱由檢本身何嘗不累得要死,但是把權力交給彆人,他哪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