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哀兵必勝[第1頁/共2頁]

代善又問嶽托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嶽托思忖半晌便道：“阿瑪，以兒子之見，明軍明顯是有備而來，我們再去宣府，恐怕也討不了甚麼便宜。不如就此回師，據實向皇上稟告。”

等嶽托趕到土木堡時，戰役早已結束，正紅旗的士卒正在清理疆場。小小的盆地以內，到處都是清軍的死屍，大部分血肉恍惚，是被明軍劈砍致死的；也有一部兼顧上並無較著傷口，卻神采發黑、口吐白沫，較著是中毒身亡。

“你說得很對。”盧象升麵色凝重隧道，“把韃子趕跑後，我必然會表奏朝廷，重修顯忠祠，再塑各位英烈的金身，四時祭奠。”

在宣府的袁崇煥隻好用飛鴿傳書告訴盧象升。盧象升得知凶信後痛哭流涕，幾次昏迷，但是火線戰事告急，京師君父被圍，他怎肯在這個節骨眼上扔下天雄軍，本身回家奔喪？以是他才頭纏孝帶持續領兵作戰，能夠說，現在的天雄軍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哀兵。哀兵必勝，在盧象升和他的天雄軍身上，獲得了完美的表現！

說到悲傷處，代善把大嘴一咧，當著正紅、鑲紅兩旗全部將領的麵嚎啕痛哭。

代善見嶽托來，盯著他沉默半晌，兩行渾濁的眼淚奪眶而出，仰天長歎道：“嶽托，我老啦！或許我底子就不該再做正紅旗的旗主了…前幾年寧遠之戰，一千多正紅旗懦夫墜海身亡，當時候我就該讓賢。但是我冇有，成果明天遭此慘敗，整整八個牛錄，兩千四百滿洲懦夫，就這麼讓我斷送了！嗚嗬嗬…”

嶽托倉猝尋覓代善，卻見他仍在土木堡城門口立著發楞，倒是冇有受傷，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固然他們父子早已鬨翻，但既然一同領軍，這大麵上如何也得過得去，嶽托隻得硬著頭皮上前道：“阿瑪，你還好吧？”

盧象升則悄悄點頭：“此次你隻說對了一半。一方麵，當然是先人保佑，決不答應韃虜在我大明殘虐；另一方麵，則是聖上運籌帷幄，廟算如神。自保重於殲敵，積小勝為大勝，若不是聖上定下戰策，恐怕我就會去和韃虜硬拚，也不會有這些天來五戰五勝、合計殲敵三千的戰績了！”

與此同時，就在土木堡東北方向二十餘裡外的青山之上，數千明軍正上馬長久歇息，有的用溪水洗濯傷口，有的四周尋覓能吃的野菜。他們恰是剛纔奇襲土木堡的那支軍隊，但並非如嶽托猜想，他們不是李定國的軍隊，而是宣府巡撫盧象升麾下的五千天雄軍。

鑲紅旗旗主嶽托聞知代善在土木堡遇襲，倉猝率雄師倉促趕來。固然貳內心早冇有代善這個父親，但在侵犯明朝這一點上，不管是他，還是代善，乃至被囚禁的莽古爾泰，他們的好處都是分歧的，是以嶽托當然不但願代善被明軍毀滅。退一步說，此次西路偏師的主帥是代善，如果主帥有失，嶽托也冇法向皇太極交代。

本來就在十天之前，盧象升的老父親在宜興故鄉病逝。他的家人騎快馬星夜趕往宣府送信，但盧象升已經領兵出關了。遵循明朝宦海的端方，父母之喪是必然要“守製”的，也就是要回籍守墓三年，不然就是不孝。

“如影隨形，若即若離！”盧象升果斷隧道，“如果韃虜敢去打宣府，有袁總督率數萬雄師坐鎮，他們必然挫於城下，勞而無功。我們則尋機再打幾個如許的敗仗，狠狠打擊韃子的士氣！楊陸凱，你辛苦一點，必然要帶領哨探監督韃子的一舉一動，如果韃子向我軍方向挪動，我們就帶著他們在大山裡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