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飛馬進京[第1頁/共2頁]

眼看就要進京師了，石春虎的表情自是非常衝動。一方麵，他急於向天子彙報這兩個多月來的戰果和所見所聞；另一方麵，在客歲夏天的“民抄董宦”事件中，他親手救出一名名叫綠英的少女。從那今後，綠英清秀而又楚楚不幸的麵龐，就老是閃現在石春虎心頭。將近半年疇昔了，也不知綠英現在可好？可曾許配了人家？

本來來人恰是石春虎曾經的部下、現已升任錦衣衛千戶的王國正，他見到石春虎也是大喜，不過從速斂容沉聲道：“聖諭：毛文龍、石春虎抵京後當即覲見，欽此！”

“王國正！”石春虎欣喜地叫道，“我在這裡！”

正在此時，內裡俄然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響，隨即有人啪啪拍門道：“快開門，錦衣衛！”

毛文龍和石春虎在三十名戚家軍輕騎的保護下，一起打馬疾走直奔京師。從登州到京師一千二百裡路，滿是平原官道，沿途每隔數十裡便有驛站。他們進驛站便當即換馬，每個時候可行百裡，傍晚時分已趕到山東武定州。安息一夜後，第二天淩晨持續趕路，在戌時已趕到京師永定門外十餘裡的一座驛站。不過此時城門早已關了，世人隻得在驛站留宿，籌辦明晨進京。

“我的垂白叟，您可小聲著點！”驛站站長趕快把毛文龍拉進院內道，“您不曉得《京華時報》？它但是圓妃娘娘未進宮時就創辦的，動靜絕對可靠，在京師口碑極佳。並且有關戰事的報導，都是兵部批準才發的，那不寫得明顯白白麼，這類事誰敢開打趣？”

“本報鳳陽府動靜，並經兵部批準刊發：崇禎元年正月初五，官軍在鳳陽府碭山縣四周大破叛軍。叛軍以流賊‘十三家’為主，包含‘革裡眼’、‘闖塌天’、‘射塌天’等部，兵力約在五萬擺佈。盧總督充分闡揚官軍器器上風，以強大火力予敵嚴峻殺傷。苦戰一日夜，叛軍傷亡慘痛，遂棄城崩潰。據開端統計，賊死者近萬，傷一萬餘，被俘二萬餘，僅數千逃脫。此役給圍困彭城之賊軍以極大震懾，賊軍現已南遁，彭城圍解。官軍方麵陣亡二十六人，傷七十七人…”

“胡扯！”毛文龍剛看到這裡就大聲嚷嚷道，“叛軍傷亡數萬，官軍傷亡一百多？能夠麼？這東西是誰寫的，如此妖言惑眾，朝廷竟然不管？”

帶著這類鎮靜而又忐忑的表情，石春虎倉促吃完晚餐後就走出驛站大門，向北瞭望京師城牆。毛文龍也饒有興趣地跟著他出來，遙指東北方向奇道：“那邊是甚麼地點，如何冒那麼大黑煙？”

“這位大人，那倒不是。”驛站站長忙道，“盧總督可不是贓官貪吏，那仗打得是真狠惡啊！彭城一帶疆場上血流成河，一仗疇昔，也彆說流賊死多少人，光是官軍打碎的大炮和鳥銃，都一車一車地往回拉！”

驛站站長並不曉得毛文龍詳細是誰，但賣力護送二人的百戶早遞交了路引，總之必然是官，看架式還是大官，從速賠笑道：“這位大人，看來您比來是冇來過京師。這不是南邊有兵變嘛，這支車隊是往火線送糧餉彈藥的。”

當夜石春虎在登州睡了個安穩覺，自從兩個多月前分開京師，他還向來冇有睡得這麼結壯過。隻是還不到五更天，他就被孫元化派人喚醒，本來京師的飛鴿傳書已到，讓毛文龍和他當即進京陛見。至於幾百名部下，則臨時留在登州休整，每日儘可縱酒、耍錢，隻是不準出營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