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八章 一丘之貉[第1頁/共2頁]
“你開口!”舒曰敬俄然暴怒地指著朱子建的鼻子痛罵道,“好你個賣國求榮的狗賊,公然和朱由崧是一丘之貉!不,你大抵是連朱由崧也冇放在眼裡,已經想著取而代之了吧!為了一己私利,竟要把好不輕易才從蒙元手中奪回的大好江山再拱手讓給外族,虧你還腆著臉改姓朱,你不配!”
“勾引二字不確,‘得民氣’就差未幾了。”朱子建嘲笑道,“朱常洛好色暴亡,朱由校玩物喪誌,朱由檢更是脾氣乖戾,離經叛道,自恃手中有幾萬雄兵,便肆無顧忌地大改祖製,官方早已怨聲載道。以此父子三人治天下,天下焉有不亡之理?以是這些年大明纔會內憂內亂此起彼伏,此乃上天示警。本尊順天應民,以白蓮教堆積力量,再加上今上父子歸正,洪承疇、高傑等良臣名將幫手,何愁大事不成。現在未競全功,百廢待興,朝廷正在用人之際;以洞主之大才,何不入朝為相,統領朝綱?以洞主之名譽,隻要振臂一呼,天放學子必雲集呼應,北朝官員亦會歸心。若真如此,洞主當為大明覆興第一功臣!”
鐵麪人點頭稱是,又抬高聲音問道:“尊者,部屬有一事不明。我們既然已經乾掉了朱常洵,為何不連朱由崧也一起乾掉呢?那樣尊者便能夠正大光亮地即位了。”
“但是造船廠被敵軍攻擊,燒燬了很多戰船,申明敵軍亦不成藐視。”鐵麪人擔憂隧道,“不知我們攻打南京,能有幾成勝算?”
但出乎舒曰敬料想的是,朱子建拜孔子可不是做做模樣,而是非常當真地遵循標準禮節,先雙手拱手過眼眉,以後先單膝跪地,再雙膝跪地,雙手掌手指相對按在空中上,以頭觸地,如是者四次。以後屏退統統部下,與舒曰敬分賓主落座,這才緩緩隧道:“看洞主神情,是不是對本尊大不覺得然?”
舒曰敬臉上非常安靜,心中倒是提心吊膽地把“護國**師”朱子建引至正堂。因為朱子建明顯對白鹿洞書院有必然體味,指名要來這裡拜孔子,舒曰敬也不能硬攔著,不然更惹人思疑。黃得功、翁玉、沈浪等人就在他們腳下,因為有透氣孔,上麵說話上麵都能聽得很清楚,萬一誰冇忍住打個噴嚏,那可就立即透露了。
朱子建微微一笑,毫不在乎隧道:“洞主是當世賢人,本尊在洞主麵前,天然不需求涓滴坦白,而對內裡那些人就不可。黔黎愚笨無知,雖有賢人教養,亦難達於販子,神怪之說遂大行其道,古今皆然。道、佛信眾甚多,各地亦有各種神仙名色,乃至狐仙、河伯,雖有萬千說辭,實乃一丘之貉。
鐵麪人和數名白蓮教徒當即闖進堂中,朱子建道:“把他押下去!另有那些門生,也一概押回九江!”
“北朝?老夫冇聽錯吧?”舒曰敬完整不顧朱子建說得激昂慷慨,冷冷地打斷道,“現在又不是兩晉五胡亂華之時,何來南北朝之說?”
“這小我不能殺。”朱子建半晌才吐氣道,“聖教欲成大業,光靠佈道和兵戈是不可的,還必須有讀書人和縉紳富戶的支撐。舒曰敬是當世大儒,殺了他,彆人更不敢投奔我們了。何況他一個老頭子,殺不殺也冇甚麼乾係,等本尊一統天下以後再殺不遲。”
“尊者是要以鄱陽湖為根底麼?”
舒曰敬麵無神采隧道:“朱先生身為‘護國**師’,傳聞在白蓮教中還號稱‘當世彌勒’。儒佛已分歧流,白蓮教更連佛教都不是,為何還要膜拜孔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