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白鹿洞主[第2頁/共3頁]
“自古醫儒不分炊,不為良相,當為良醫。”舒曰敬一邊淡淡地答覆,一邊蹙眉凝神診脈,半晌叮嚀道,“此人既有外傷又著了風寒,一會兒必發高熱,須在此靜養起碼半月。拿這個方劑去鎮上抓‘藥’,要快!”
幾人正在密談,俄然一名門生倉促出去報通道:“‘洞’主,不好了!書院被很多白蓮教徒包抄了!”
翁‘玉’本來就感覺這位老者不是平凡人,走到院落大‘門’前,隻見匾額上用硃砂寫就幾個超脫的大字:白鹿‘洞’書院。他這才驚呼道:“這裡莫非就是與長沙嶽麓書院、歸德府應天書院、登封嵩陽書院並稱‘四大書院’的白鹿‘洞’書院?白叟家,您是…”
沈家在永樂年間曾跟從三寶寺人鄭和三下西洋,儲存有多種寶船、福船、廣船設想圖。時價嘉靖年間,倭寇殘虐東南本地,沈整多次向衛所將領獻上設想圖紙,但願朝廷能重造寶船,毀滅倭寇。可當時宦海貪腐橫行,無人做事,沈整獻上的設想圖連看都冇人看,更不會有人想著出錢去造戰艦。沈整空有一身造船技術,卻冇人用他,平生鬱鬱不得誌,最後竟淪落到靠為有錢人家打製傢俱維生。
黃得功對拯救仇人自是感‘激’不儘,也把現在的戰局,以及他們來此的顛末詳細報告了一遍。舒曰敬聽罷喜憂參半,一方麵盼著官軍儘快平叛,一方麵又擔憂叛軍水軍強大。
到了夜間,幾人便與舒曰敬促膝長談。本來這位舒曰敬恰是大發明家宋應星的恩師,在此已經講學二十多年了。兩個月前叛‘亂’驟起,白蓮教本來就在鄱陽湖一帶苦心運營多年,很快便打跑了四周的衛所官軍。有人勸舒曰敬逃脫,舒曰敬卻以“‘洞’主不成擅離”,仍留下關照書院,並對叛軍不睬不睬。能夠是白鹿‘洞’書院名頭太響,叛軍倒也向來冇來‘騷’擾過。因為動靜閉塞,舒曰敬對天下平叛戰局一無所知,每日沉悶不已,常常到湖邊垂釣散心,不想就撞上了黃得功等人。
過了兩天,黃得功高燒退去,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但內裡風聲相稱緊,叛軍稀裡胡塗地被燒了很多戰艦,自是惱羞成怒,大肆搜捕可疑之人。為製止暴‘露’身份,舒曰敬讓翁‘玉’等四人扮做墨客,每日白日就和幾十名在此就讀的學子一起上課。唯有黃得功,形象氣質和墨客差得太遠,如何扮也不像,隻好讓他扮做個打雜的仆人,惹得黃得功老邁不歡暢。
翁‘玉’又問沈‘浪’如何到此。沈‘浪’這一先容,世人均大吃一驚,本來他的祖上但是大大馳名,竟是宋朝高官、《夢溪筆談》的作者沈括。他的曾祖父沈整亦不是平常之輩,曾任杭州衛海軍堪屬船匠總匠師。
這時院內已稀有名年青的學子迎出來,舒曰敬便命他們幫手把黃得功抬進一間臥房,先找來潔淨衣物讓世人換了,又親身為黃得功號脈。翁‘玉’喜道:“白叟家,啊不,舒‘洞’主,您還懂岐黃之道?”
說著他便從四周的樹叢中牽出一頭‘毛’驢,這就是他的腳力了。黃得功已經被控出很多水,此時世人合力把他扶到驢背上,麵向下橫趴著,老者輕拍驢背,‘毛’驢便緩緩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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