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四章 空前困境（二更）[第2頁/共2頁]

現在數萬明軍西起河南歸德府，東至南直隸的彭城，大抵上沿黃河擺設了一道長長的防地。這條防地長達三百裡，而歸屬盧象升批示的明軍總兵力也不過五萬。差未幾每隔一裡，明軍便設有一座臨時堆起的簡易烽火台，留下少量士卒值守；而在這條防地以南數十裡，每天都有窺伺營的馬隊來回穿越，幾次窺伺，以防流賊突襲。郝永忠和李來亨等將領則帶領馬隊主力，分駐於虞城碭山等地，若流賊雄師來襲，當即擺佈救應。隻要孟拱的步軍主力及天雄軍駐於彭城，由盧象升直接調遣。

主帥領兵部尚書銜總督五省四府軍務盧象升並未駐節城內，而是在城南五裡外紮下大營。按理說固然彭城被流賊圍困多日，遭到嚴峻粉碎，畢竟比天寒地凍的田野前提好很多。但是一來考慮到彭城百姓急需療攝生息，底子擠不出房舍駐軍；二來為著防備流賊偷襲，很多明軍在一個相稱大的範圍內分離駐守，盧象升身為主帥，一貫與官兵同甘共苦，自也不肯留在城內。

“有環境！”兵士大吼一聲，抬起鳥銃就放了一槍。實在他底子冇，隻為鳴槍示警。但是伴跟著槍聲，一聲慘叫突然響起，緊接著是無數利箭破空之聲。兵士猝不及防，胸膛被數支鐵箭穿透，晃了兩晃，終究栽倒於地。

但是盧象升涓滴不敢懶惰，每天白日很少呆在中軍帳中，絕大多數時候都在觀察防地襙演戰法檢閱士氣。到了夜間，措置完軍中嚕囌事件後，還要雷打不動地寫奏摺，詳細彙報火線環境。等信鴿帶著寫好的奏摺飛離大營時，常常已是半夜半夜。

當然，這些絕密軍情，底下的淺顯官兵是不成能曉得的。這天深夜，在官軍和流賊實際節製區交界處的一個名為溝上村的小村落裡，受命在此駐紮的一個步兵排，隻留一名尖兵值夜，其他兵士則早早地進入夢境。這個步兵排附屬於京師三大營中的五虎帳，不過內部建製早已完成改革。

“殺呀！”

盧象升如此擺設實在出於無法。本來遵還是理，官軍兵力遠遠不如流賊，正應儘能夠集合兵力以策安然。但是盧象升深知流賊的特性，在正麵疆場上打敗他們並不難，可流賊最大的威脅就在於一個“流”字。隻要不能將其毀滅，萬一流賊繞過官軍主力，重新交叉回河南，那可就費事大了。

李自成所料不錯，就在他們高談闊論著進兵南京的打算時，在他們北麵僅僅一百多裡的彭城一帶，此前連戰連勝的明軍確切墮入了空前的窘境當中。

是以固然朱由檢已經在京師靠近於采取糧食配給製，往火線運糧的速率還是不成製止地慢了下來。盧象升大營中的軍糧也日漸減少。為耐久計，盧象升不得不降落了口糧標準，固然還是一日三餐，但分量卻減少了三分之一。他本人還是以身作則，乃至連午餐都免了。本來率領全軍就極費心機體力，吃得又這麼少，盧象升敏捷肥胖下去，眼窩深陷，本來體壯如牛的他，在一次早操時竟然差點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