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揚州絞肉機 五[第2頁/共2頁]

對此戚顯宗早有籌辦。北海艦隊仍然應用純熟的襙帆技術和炮擊技術，在己方幾近不受喪失的環境下，緊緊節製著湖口水路和江洲島。幾天下來，叛軍“水軍多數督”顧君恩的各種大小戰艦喪失幾近百艘，大船就剩那艘做為旗艦用的兵艦钜艦了。而北海艦隊隻是三艘小型戰艦遭到衝撞輕微受損、傷亡幾十人罷了。不過北海艦隊辛辛苦苦儲備的彈藥亦耗損大半，有的戰艦已經全數打光。

馬守應等人部下的流賊這些年走南闖北，所到之處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正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明天終究遭到了報應。核心是三麵火海，滾滾濃煙遮天蔽日，連方向都辨不清；時不時另有炮彈從天而降，那是土崗子上的清閒炮、速射炮，有節拍地、不竭地擠壓著他們越來越少的儲存空間。

這一天淩晨，叛軍戰艦再次打擊湖口，北海艦隊方纔迎戰，威海號上賣力瞭望的水兵俄然大聲叫道：“西麵發明多量戰船！”

話音剛落，數裡外一聲悶響，水兵當即失聲驚叫道：“那些戰艦對我們開仗了！”

此時揚州城外的大火已經鋪天蓋地而來，不但北麵早成了一片火海，城東、城西亦各自火起。本來李來亨的軍隊已經迂迴到兩翼，隻要找到流賊戍守虧弱之處，便衝出來敏捷燃燒。藉助風勢，三個方向的大火很快連成一片，揚州城外周遭數十裡，彷彿已是人間煉獄！

城頭守軍傳聞賊酋授首，立時歡聲雷動，士氣大振。本來剛纔曹文詔為了救盧象升，不顧統統地殺出城外，流賊趁機湧入門洞。固然守軍在城內謹防死守，流賊死傷慘痛，但城門就是關不上。此時忽聽老回回已死，流賊不免驚懼遊移，趁著這個機遇，守軍個個奮力向前，硬是把已經快殺進城的流賊又頂了出去，隨即重重地關上城門。

不知不覺已近傍晚，但城外火勢不但不減，反而更加凶悍，沖天的火光把全部天空都映成了殷紅的赤色。此時土山四周的流賊或死或降，已經冇有抵當者，大火也越燒越近。史可法急命人給盧象升和曹文詔送信，讓他們儘速入城。盧象升本想持續追殺逃竄的流賊，可見大火如此，再不進城，搞不好連天雄軍都要被燒了，隻得出兵入城，同時把倖存的俘虜也押進城中。

不過包含盧象升、曹文詔、史可法在內，任誰也冇有想到和重視到，就在城外大火熊熊燃燒之時，一支範圍相稱龐大的艦隊悄無聲氣地由此顛末，快速向上遊駛去。這支艦隊清一色吊掛黑帆，也不打任何燈號，在顛末揚州城時，還特地挑選夜晚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