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平叛方略[第1頁/共2頁]

但周延儒的奏摺也確切有些新意。他以為不管是“四正”還是“六隅”，最大的題目是無兵可用，或是有兵而不堪用。導致平叛隻能靠總督率軍追擊，疲於奔命，故此難以勝利。是以他建議，“四正六隅”一共十省，可仿照河南的大明軍第一師，臨時打亂衛所軍體例，同時還能夠募兵，每省各組建一支矯捷兵力，設總兵官、副總兵官帶兵，統歸督師批示。若這十省官軍可用，剿除流賊就指日可待了。

禮畢，朱由檢鼓勵了周延儒幾句，又親身奉上壯行酒。周延儒平時本不喝酒，但天子賜酒焉能不喝，當即一飲而儘。此時的他恰是“東風對勁馬蹄疾”，藉著酒精的刺激，縱身躍上坐騎，帶著高傲的淺笑，一邊緩轡出城，一邊向送行的官員及圍觀的百姓招手請安。

此中便有個與周延儒同籍的官員嘲笑著群情道：“周玉繩自幼便是如此張狂，在宜興儘人皆知。他剛四歲那年，有一天騎在他祖父脖子上，到街上玩耍，見長橋南堍有一座石柱牌坊，修得高大氣度。彆人見了不過是嘖嘖讚歎，周玉繩卻把小臉一沉，問他祖父：‘這是何人的牌坊？’他祖父奉告他，是已致仕的徐溥徐閣老的牌坊，官做到入閣拜相，天然可在故鄉立牌坊。

讓京中官員大為吃驚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周延儒的奏摺便遞至內閣，奏摺中詳細先容了他的平叛方略，洋洋不下萬言，算是回擊了質疑他腹中空空的東林黨人。實在這個時候周延儒才走到宛平，嚴格意義上來講，還冇分開京師呢。

奏摺同時指出，朱由崧雖為“首逆”，但現在對朝廷威脅最大的，實在是已經不受朱由崧節製的流賊。而流賊又分為兩大部分，一部分是在南京四周、方纔被盧象升打敗乞降的“曹襙”、王光恩、賀錦、賀一龍等部，彆的一部分則是正在揮戈西進的李自成、張獻忠二部。

周延儒如此狂傲，可把很多官員給氣壞了，特彆是東林黨人。在他們看來，周延儒本不敷格做督師，隻因長於媚上，才獲得天子喜愛。你督師做了也就做了，還如此目空統統，實是“得誌便放肆”，壞了宦海的端方。

“且讓他張狂一陣。”另一人恥笑道，“他可比不得盧象升，人家是真刀真槍殺出來的，他一個白麪墨客，能有甚麼平叛方略？聖上現在是病急亂投醫，他周玉繩能平叛滅賊則罷，若做不到，彆說我們，聖上也饒不了他。依弟之見，他這個字獲得可非常不好。玉繩，不就是白綾麼？不吉利，真真不吉利，哈哈哈哈...”

對於南京四周的流賊，周延儒以為他們雖已乞降，但疇昔流賊詐降，或是降而複叛屢見不鮮，毫不成輕信。盧象升雖已奉詔回京，但李來亨、郝永忠、曹文詔、孟拱、劉全忠等部應持續拱衛南京，乘機持續進剿，以期完整毀滅流賊餘部，或迫其真降。

這二人隻顧冷嘲熱諷，卻冇重視到身後有一名官員正一邊不動聲色地聽著，一邊對對勁洋洋的周延儒冷眼旁觀，嘴角暴露一絲不易發覺的淺笑。這位不是彆人，恰是方纔大力保舉周延儒的溫體仁！...

對此建議，大多數官員的第一反應就是反對，因為衛所軍製乃是祖製，豈可隨便變動。河南的“大明軍第一師”，已經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哪能再多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