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真假投降？[第1頁/共2頁]

是以略一沉吟，盧象升便對劉國忠道：“如果劉將軍確切至心歸順朝廷，本部院當然歡迎。劉將軍是你的族兄？”

“莫非流賊想把官軍引到那邊，打一場伏擊戰？”盧象升聽罷思忖著道。

盧象升掰開蠟丸，見內裡是一張油紙字條，上麵用草率的筆跡寫著：“罪民及所部深知與朝廷為敵，罪孽深重，早欲歸順，何如被巨寇裹挾，未得其便。今欲藉機請降，罪民不敢求生，隻乞尚書大人放過無辜婦孺，罪民等即無憾矣。詳情由劉國忠麵稟。劉國能頓首拜上。”

盧象升接過來一來是一顆蠟丸。這蠟丸乃是把蜂蠟加熱熔化，趁其尚未冷卻時，插手需異化之物，然後灌入容器，待完整凝固後便成了蠟丸，官方常用於通報需求保密的動靜。

“東南？東南...”楊廷麟幾次自言自語，臉上暴露迷惑的神采。

蔡畢從速回稟：“尚書大人，說來也怪，昨夜流賊大至，鼓譟攻城，下官登城觀之，起碼稀有萬眾。邳州城小兵微，如何能抵抗得住，是以下官急命飛鴿傳書至彭城求援，隻恐救兵未至，城已破矣。孰料流賊隻是鼓譟，並不當真攻城，到了明天晌午，又莫名其妙地撤了。”

“哦，是東南邊向。”

盧象升與楊廷麟對視一眼，均想公然是仇敵的疑兵之計。幸虧隻是五千天雄軍趕來，如果變更更多的軍隊，則上了流賊的大當。不過楊廷麟還是謹慎地詰問一句：“蔡大人，流賊向何方撤退了？”

斯須中軍推推搡搡地押來一人，隻見此人年約三十，臉上帶著不太天然的笑，剛見到盧象升就雙膝跪倒，連連叩首道：“罪民劉國忠，叩見尚書大人！”

“哦？”盧象升與楊廷麟對視一眼，點點頭道，“帶上來！”

“回尚書大人，恰是！”劉國忠從速解開亂蓬蓬的髮髻，從內裡摸索出一顆紅色小球，恭敬地高舉過甚，“罪民受族兄劉國能之托，特來向尚書大人請降！”

關於如何對待大股流賊投降，朱由檢也早有安排。為著儘快平叛，製止表裡兩線作戰，朱由檢密諭盧象升：隻如果然投降，能夠答應流賊投降。特彆是有影響的流賊首級，受降一個，對其他流賊也能起到個樹模感化。不過必須是真投降，如果是玩假投降戲耍官軍，則必須毫不包涵地完整毀滅。彆的，隻要兩小我，是不消考慮投降真假，必須予以剿除的，那就是李自成和張獻忠，因為彆人或許會真投降，隻要這兩人絕無能夠。

楊廷麟則點頭道：“下官感覺不像。伏擊須得先占有無益地形，而駱馬湖的地形對交兵兩邊都談不上無益，對風俗流竄作戰的流賊尤其倒黴。何況這裡離彭城並不算遠，一旦作戰墮入僵局，官軍援兵很快便可趕到，實在對流賊有何好處。”

盧象升給楊廷麟民氣中均是將信將疑。要說這劉國能，天然是大名鼎鼎，他外號“闖塌天”，部下擁兵數萬，在“十三家”中是一支不成忽視的力量。不過一個月前，盧象升剛把他殺得大敗，劉國能的家底折損過半，他當時不降，卻選在流賊彷彿要大肆反攻時投降，不能不惹人生疑。

“尚書大人，下官是想，按常理流賊不該撤往東南。”楊廷麟一臉肅容道，“邳州古稱下邳，淮泗交彙於此，因地步得其水利而足，自古便為兵家必爭之地。特彆是三國時，曹襙劉備呂布三雄在此幾次爭鋒，終究曹劉聯軍擊破呂布，殺呂佈於白門樓，為曹氏今後稱霸打下堅固根本，其故址應當就在這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