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流賊的優勢（一更）[第1頁/共2頁]

盧象升則點頭苦笑道：“曹將軍，門生當然也是如此想，但是你冇和流賊打過交道，他們可不是那麼輕易剿除的！”

“第二，流賊大多乘馬，來去如風，官軍則遭到衛所轄區限定，勝流賊易，將其全殲難上加難。然若不將其斬草除根，特彆是毀滅流賊頭領，就算是大獲全勝，殺賊十九，剩下的那一小點過不了幾個月，就又死灰複燃。

做為叛軍主力的洪兵，則浩浩大蕩地從襄陽北上，欲正式擁立朱常洵為新君，乃至連新年號和朱由檢的諡號都取好了。新年號定為“弘光”，朱由檢的天子名號則被“拔除”，改成“秦厲王”。

而朝廷方麵也反應敏捷，因為及時接到成基命和竇名譽的飛鴿傳書，朱由檢當天即決定禦駕親征，並連連調兵遣將。京師再度進入戒嚴狀況，外城十二門中有九座臨時封閉，保持開放的承平門、永定門和北極門也要停止極其嚴格的盤問。整整兩天時候，這三座城門都在不斷地收支官軍，停止天子親征前的最後籌辦。

見盧象升感慨，曹文詔忙笑道：“總督大人，依末將鄙意，這一天不會太遠啦！當今聖上但是有道明君，並且即位不到一年，已經禦駕親征兩次，打得韃子吃了大虧。現在又派總督大人剿除流賊，隻要流賊一滅，朝廷便能夠一心一意地運營遼東，局麵很快就會大有竄改吧！”

二將聽罷均義憤填膺，曹變蛟恨聲道：“這流賊太可愛了！總督大人，您就敲好吧，隻要讓關寧鐵騎碰上這些卑鄙無恥之徒…”

在五明驥的側火線，則是方纔劃歸盧象升節製的關寧鐵騎將領曹文詔、曹變蛟叔侄。實在遵循品級，曹文詔方纔升任副總兵官，是正二品；盧象升這個三邊總督是從二品，曹文詔比盧象進級彆還高半級。但明朝一貫以文製武，朱由檢也偶然竄改這個國策，以是曹文詔對盧象升還是畢恭畢敬。

見曹氏叔侄二人當真聆聽，盧象升也知無不言道：“第一，流賊人多。各地衛所官軍，多的能有幾千人就不錯了，撤除老弱士卒，真正能作戰的也冇多少。而流賊則動輒堆積數十頭子標全部部下一起行動，初時常常隻要鬍匪數十，然俄爾數百，俄爾數千，倏忽之間，老營俱至，常稀有萬之眾。攻陷一地以後，則會裹挾更多百姓插手，如同滾雪球普通越滾越大。

“

“厲”是典範的惡諡，遵循君王諡法，殛斃無辜曰厲，殘暴無親曰厲，愎狠無禮曰厲，扶邪違正曰厲，長舌階禍曰厲。這是把朱由檢劃一於汗青上聞名的暴君周厲王，乃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並且盧象升深感聖恩，急於趕赴襄陽與洪承疇交代，而後在任上大展技藝，以是沿途路過保定、定州、真定等府，天雄軍也繞城而過，入夜便在田野安營露宿，天不明即拔營起寨。如果他走得慢一些，晚兩天進入真定，反而能從京師的飛鴿傳書中獲知洪承疇造反的動靜。

“小曹將軍，流賊的短長，並不在於他們能作戰。”盧象升肅容道，“恰好相反，流賊多是烏合之眾，打起仗來毫無章法，常常一觸即潰。但是他們有三大上風，倒是官軍所不具有的。”

正說到這裡，火線俄然傳來一片鼓譟之聲。盧象升當即警悟道：“莫非是流賊？全軍籌辦戰役！”

“第三，官軍作戰需求糧餉，但是流賊不需求，因為他們能夠搶。流賊所過之處十室九空，非十年不能規複元氣，更不要說上繳田賦。而越收不上來賦稅，戶部就越冇錢，越冇錢就越冇法養住官軍。朝廷剿賊數年而流賊益強，事理就在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