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錦衣登門[第1頁/共2頁]

洗漱淨麵，回身我就看到一個本不該該看到的人。

此人真是不自發，頂著個大禿頂坐在石凳上饒有興趣的看門生跑步。

但李卓吾卻死力反對，他覺得像《西廂記》、《水滸傳》這般的文章纔是‘天下至文’，說儘人間，道儘悲苦，而又淺顯易懂，販子百姓喜聞樂見。而對於那些倡導複古文風之人，李卓吾諷刺他們如邯鄲學步，東施效顰，隻是越學越醜，不堪入目。這就獲咎了大半個士林。

“老朽年七十有六，自感光陰無多，老來，老來，總要有個歸宿！昨日得聞殿下高論，便再無憾事矣。

“話雖如此，但他之學說委實過分狠惡，不容於世啊。”

“老夫去同李卓吾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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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定時炸彈，還是儘早甩手為好。

他走了，我卻心境有些起伏不定，這個期間有如許的思惟出世天然是功德，但也要看到，這是一個極度傷害的人。我固然偶爾口花花，但大多數時候還是龜縮起來悶頭做事的，不顯於人前，而這位則純粹是嘴炮，也就是所謂的思惟家了，以傳播思惟為最高目標。

曹化淳一一點頭應了，我又交代他道，“明兒早備好馬車，算準了城門時候，儘快將這老頭送出城去，你親身去送！”

我拉著他就走，曹化淳在旁伸開手護著，恐怕把老頭給摔個跟頭。

我越想越是怕，“曹化淳，你過來！”

“他來做甚麼，莫非就隻是為了見我一麵，聽我說那幾句話？”

一夜無話，我完整放心，或許是徐光啟徐老頭過於嚴峻，這玩領悟感染的。

他臉上的笑容特彆的可愛，“老朽一匹夫爾，或生或死也與殿下無礙。老朽自不會連累殿下，過了本日就會自去也！”

我從速奉求徐光啟，“先生快去陪陪這位老先生，問問他要乾嗎？他若想走，明兒一早我就安排人送他。”

正這個時候，門房倉促來報。

“彆人呢，我去找他！”

“那送去那裡啊？”

我勒個去，這還賴上我了！

徐光啟點頭，“恰是如此！”

至於苛虐婦德麼，他言婦人之以是見地短淺皆因不出閨門所至，倘使婦人也如男人普通讀書退隱，經商販貨，則天下無數男人要為之慚愧難當了。

曹化淳苦著臉對我說，“這老頭不走，如何說他都不聽，奴婢總不能綁著他走啊。”

這就牛了啊！

徐光啟歎道，“士林中人常稱其學說有三毒，苛虐聖學，苛虐文風，苛虐婦德。”

徐光啟莞爾一笑，“李卓吾七十有六啦，老夫也稀有年未見他了，不想人還是如此精力。”

徐光啟點點頭，“我也是如許籌算的，殿下不曉得此人的名聲，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呐。”

一個不謹慎，我萬一被連累可就慘了，死是不成能的，但我的知行書院，我的這些冊本......

見曹化淳走了，我才略略放心。

短長了！短長了！

而苛虐文風麼，自嘉靖始，士林有前後七子之說，主張‘文必漢唐，詩必盛唐’，也就是倡導複古文風，言前人已將文章寫儘，我輩仿照也就是了，再無新意能夠。

我表示徐光啟持續說下去。

你要求死換個萬世不朽，你倒是換個處所啊，為何要跑我這裡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