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下雪天的辛勞[第1頁/共3頁]

青木將油紙傘擱在屋外的台階上，然後才頓腳進屋，對周夫子說了他孃的環境和乞假的事，又說菊花是來打掃屋子的。

青木遂淺笑著出門了。

她從速快手快腳地清算好了，又將夫子用過的碗筷也裝進籃子，輕聲對夫子說道：“那我先歸去了。夫子可另有啥叮嚀？”

楊氏從外邊進屋來，一邊順手掩上大門，對她說道：“昨兒夜裡下雪了，夙起還鄙人哩。菊花，你可要多穿些，我給火罈子裡撮了些炭火，一會你拿著烤。這天兒，可彆凍涼了。”

上午，楊氏冇有像平常那樣早早地返來，菊花有些擔憂，往那條村路上張望了好幾次，也不見她孃的身影。一向等青木放學了，她還是冇有返來。

菊花看著哥哥挑著擔子，娘在一旁撐著油紙傘，一齊融入那紅色的天下中，稠密的雪花飛舞著，擋住了她的視野，那兩個背影也越來越小、越來越恍惚！

這祠堂的一溜房屋，東邊的三間打通了做課室，西邊的三間做了周夫子的住處。中間，一株老梅正吐著胭脂似的花朵，在這雪地裡格外的耀目。

周夫子傳聞楊氏到現在還冇返來，忙道：“你從速去吧！也不要太焦急，或許你娘隻是有事擔擱了，冇準你正幸虧路上遇見她也不必然呢！”

周夫子見菊花並未反對，便叮嚀道：“不準玩皮。”

小石頭跑來跑去地滾了個大雪球，剛要搬到那雪人的頭上做腦袋，俄然一眼瞄見菊花和青木，忙丟下雪球，奔了過來，驚奇地看著蒙上麵巾的菊花，摸索地叫道：“菊花姐姐？”

菊花接過周夫子端過來的小火桶，本來就是一個圓木凳，凳麵中間還開了個新月形的口兒，上麵是桶狀，桶底下想是做了格子，放了個裝了炭火的火罈子，人坐在凳子上，熱氣從屁股下傳上來，滿身都和緩了。

這一翻書擔擱，便花了很多的時候，夫子已經上了一堂課返來喝茶了。

他也不知怎的，不想蒙上麵巾的菊花被外人瞥見，但是，他也不能一向把菊花藏起來呀，歸正菊花現在膽量大了好多，也不怕啥人了，就由她多見見人也好。

******

青木一邊緩慢地用飯，一邊道：“娘在集上必定不會有事的――有來喜跟著哩。就怕返來的路上碰到啥事。我吃了飯就順道去找，爹你還是在家彆出去了，那腿得保養好了。”

菊花先將飯菜給端出來，有些要熱的就放到爐子上熱著，然後她誠懇不客氣地坐上了那火桶，兩手也插到袖中，腳也擱鄙人麵的火罈子上，好一會兒，身上才停止了寒噤！

菊花笑道：“好！”

統統清算安妥，菊花才縮著脖子出了房門。

周夫子一向淺笑地看著她，見她坐下了，才責備道：“你這孩子，身子不好，就不該來。我這裡就是晚一天打掃也冇甚麼，等你娘明天來掃也就是了。誰也冇規定你們必然要兩天掃一次。”

等夫子分開，菊花看著他笑問道：“趙耘？這名兒誰給你起的？”

小石頭從未見過如許美的菊花，破天荒地倚在她身邊乖乖地不吭聲。

楊氏瞪了他一眼道：“你當是去玩哩？這大的雪，你那腿敢出去受涼？如果落下病根看你咋辦！你也甭整天嘮叨，等天一和緩，這活我就交給你了，見天讓你往集上跑。”

夫子早就見到了蒙著麵巾的菊花，目露奇特之色，看了他一眼，笑道：“菊花怕冷？無妨，村長給我送了個小火桶，你先烤一會，歇息一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