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侍寢(一)[第2頁/共2頁]
藥膳煮好南緗儘數飲了下。
紫檀雕花的架子床,黃金繭製的蠶絲被,每一處都透著豪華,銅爐裡染著草藥熏香,與那人身上味道一樣。
他衣衫穿在她身上,緊貼著那如白玉般的嬌肌,淩恒不由耳背一熱。
光著腳走到書架前,“你想聽甚麼書?”
淩恒淡笑不語,眼裡是心明的洞察,就曉得這丫頭不是個誠懇的。
再看手中瓷瓶,一個動機閃過:這該不會就是所謂的主張吧?
“你睡內裡。”
淩恒歎了聲氣,“若能治好,也不會是現在如許。”
“今晚就要侍寢,萬不好出事,還是讓府醫瞧瞧的好。”
回到屋子後便緊閉了房門,從線笸籮裡取出根最細的繡花針,在燭火上淺燒,撩起中衣,對準腹部穴位悄悄紮下。
司寢嬤嬤走後,劉媽媽又同南緗叮嚀晚間需恭敬聽話,再三拿族人道命警告她不準出岔子。
一邊說著一邊假作不經意翻開,看男人冇有禁止,因而倒出一粒不動聲色聞著。
“太子體弱,不好受累。”
平常與女子說教這些聽者少不得麵紅耳赤,羞怯的抬不開端,而麵前女人卻淡然得很。
天氣漸沉,掌燈時分,用過晚膳後下人將南緗帶到太子寢殿旁的浴房。
一句話解了窘境,南緗頓時眉眼一亮,“好啊。”
順著男人目光朝身上看了眼,曉得他在想甚麼,南緗解釋道:“外頭大寒天,裹身的綢緞太薄,凍死人。”
腦筋裡俄然蹦出劉媽媽之言:太子能與否不需你過問,主子自有主張,你儘管順服殿下便是。
拿起軟枕立在床頭,籌辦靠上去,就見枕下一紅色小瓷瓶,似是盛藥所用。
“但是那裡不適?”
嘩啦啦一通沐浴,待身子擦乾後,兩名婢女展出條廣大綢緞。
“隨便”
認識到是要將她裹起來,南緗不解釦問。
“喲,嚴峻嗎?”
“你若不困能夠讀書給我聽。”
劉媽媽還想說話隻聽主子讓她退下,低頭恭敬稱是,走前不忘朝南緗遞去個威脅眼神,似在說觸怒殿下要你都雅。
當然不但是因為冷,侍寢端方要服侍儲君換衣,明擺著是要她一絲不掛在男人麵前閒逛,那多難堪,雖不想穿對方衣服可總好過光著。
內裡莫不是些慎恤膠類提陽藥物?
“這是端方,為主子安然,侍寢女子不能著裝,不能佩帶簪釵髮飾,儲君雖非天子但也要應此端方。”
外衫也好內衫也罷,不管如何讓穿衣服就好,南緗一麵揣摩一麵快速將衣服換上。
益母草、川芎、女貞子……都是女子調氣血之藥,確切與症狀相對,聽府醫這麼說劉媽媽也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