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歹竹也出好筍呢[第2頁/共2頁]

秦王世子正站在雕欄處遙眺望著遠方，不知在想甚麼。

五皇子拍了拍他的肩，沉沉歎了口氣，偏頭便看到不遠處氣喘籲籲的七皇子和眉頭微皺欲言又止的六皇子。

五皇子躊躇了一下，站在他身側，卻不知該說甚麼，順著他的視野望去，恰是刑部的方向。

他不知站了多久，手都凍得通紅。

又沉默半晌後，五皇子接著開口：“實在想想也能瞭解，皇叔那樣傲氣的人，又豈會容本身泯然世人，受儘諷刺與挖苦，他一時想不開，乾脆了斷也在道理當中。”

提起大皇子，建文帝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傷感，卻轉眼變得果斷冷寒。

但他很對勁，秦王和大皇子都處理了，更叫二皇子喪失慘痛，很輕易圖謀後事了。

五皇子敏捷辭職，去了後殿。

他不會猜不到本身落得這般地步是誰在背後使力，卻還是賣了裴承玨，乃至裴西嶺一個好。

話是這麼說，他眼眶卻紅得短長。

這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也叫百官看得清楚——秦王是犯了事，但他死了，而秦王世子冇有受他半分影響，還因著平叛有功被建文帝看在了眼裡。

“不去。”許是久未說話的原因，秦王世子聲音有些乾澀。

曉得秦王他殺的動靜後，五皇子便立即去了乾清宮。

“當今……認了？”

那不是他最喜好的兒子，卻總叫了他父皇二十多年，對他之死痛心在所不免，可若再來一回，他還是會如此挑選。

裴西嶺也不由點頭。

五皇子點點頭：“也是，皇叔夙來好麵子，大略不肯你看到他狼狽模樣。”

趙瑾歎了口氣：“民氣當真龐大。”

其他如禦史中丞等在叛軍麵前果斷不降，保護天子的也得了很多封賞，大皇子招攬的那些人被措置後空出了些位子，建文帝瞧著合適紮眼了便順勢將這群人塞了出來。

秦王世子眼睫顫抖一瞬。

賈安兩位禦史忠肝義膽，捐軀成仁，賜封其為太子少傅，前者追贈諡號文忠，後者追贈文正，極儘哀榮。

關於早朝間對叛軍與功臣的措置封賞都傳了出來，不過叫人不測的是秦王世子回絕襲爵。

五皇子頓了半晌，才道：“父母愛子，為之計深遠。”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輕聲開口：“不去看他麼？”

趙瑾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忘了秦王父子也姓蕭。

裴西嶺回了府，就見趙瑾一臉龐大。

辱君？

“謝父皇！”

不知他究竟與建文帝如何談的，最後傳出來的說法是他要為父守孝，三年後才襲爵。

——目測大理寺這個年都要過不好了。

楊德業謹慎接話：“畢竟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哪有不體貼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