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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往家送信不能用驛馬之流,隻能靠家人通報,比流言走得慢多了。是以二哥也不清楚他在漢中弄出的“電”究竟是何物,隻得忸捏地謝道:“下官實在不知。下官這就寫信歸去催問,看他做出了甚麼有效的東西……”
彆人不曉得宋時的脾氣,他們當家長的可曉得,不能讓人冤枉了他。
當時候他們這些天使到了漢中,都要切身下地乾活、到工廠做事,還學甚麼科學辦理,一天到頭累得連酒飯都懶得進。他們就不信宋時收了女門生就能把她們嬌嬌地養起來,不是為了收她們來乾活的!
他們時官兒隻愛讀書、隻愛做實務!
他們原籌算認個罪,悄悄地自罰一二,把宋時收女弟子的事說成有教無類,不以男女辨材,以免天子為外頭流言所動,指責他們。卻不料天子反而笑著安撫道:“外頭有些風言風語,兩位先生不必在乎,宋知府在漢中做的不是收女弟子的風騷事蹟,而是辦黌舍、教養百姓的端莊事。”
閣老們當年千挑萬選相中的弟子,經曆過幾次起落,好輕易現在申明、聖寵、出息都要重見光亮,豈能再讓人廢弛?
在浩繁宋三元發明靜電、究查雷電本源的科學豪舉間, 宋三元收女弟子這個風騷故事傳得格外廣、格外快。呂首輔聽到這動靜時幾乎覺得他的門徒要得寵了,愁得頭髮都白了幾根。幸而宋時他二哥就在閣中做中書舍人, 及時出來給弟弟辟謠:
――天子現在是不曉得兒子身邊擱了個祖宗一樣的穿越者,如果曉得了,隻怕還敢吹他兒子勝於太・祖。
雖有信心,他卻也不忘了著人遞話給那幾位去漢中學習返來,親目睹過漢中府掃盲教誨的禦史、庶常、員外郎,叫他們該上疏的上疏、該印文章辯駁的印文章辯駁――
趁著這一點清淨空地,兩位閣老便親身到文華殿,向天子賠罪:“客歲漢中府自辦掃盲班,欲使本地男女老幼皆能識字明理,本年便似有效果。漢中府可算遙遠之地,知府另有這等誌氣,京師首善之地,能讀書者卻也不過十之二三,臣每思及此,甚覺忸捏。”
當初太・祖便看重女子之才,曾說女子不必遜於男兒,他這孩子很有太・祖之風嗬!
除了在往冀北探礦的熊禦史,世人便都以本身經曆為宋時作保。兩位專司上書的禦史更直斥朝中某些民氣機不端、以己度人,歹意將宋時辦掃盲班之舉扭曲為男師女弟,暗喻其品性不端。
雖不比太・祖那樣殺伐判定的膽略,但論起氣度寬廣、敢用人、會用人,以及善得才子互助,將戰之際便有神兵利器出世的運道,也頗・有太祖遺風。
李閣老更是個脾氣剛烈,不為後代情長所動的人,瞥見宋時就隻想到吉祥嘉禾、想到產業,追著問宋昀:“你家可收著他們兩個的家書,曉得那‘電’是如何回事麼?有甚麼用處?”
他桌上便擱著周王才遣人送入京的奏章,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周王自幼便雅好讀書,娶的王妃亦是書香家世之女,曉得女子讀書的要緊處。漢中府能成此事,亦有周王授意,王妃幫扶。黌舍裡的先生除了漢中府所尋的老儒,再就是宮裡賜下去的宮女,絕無可指責處。現在教的還是隻是年小的女童,朕看就是教再年長些的女孩兒,也無妨事。”
他的話傳到那幾位曾在漢中練習過官人家中,頓時勾起了他們對漢中餬口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