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穿到古代當名士 - 52|全程講學,可跳
翻页 夜间

52|全程講學,可跳[第1頁/共4頁]

講學嘛,還是高高地站在台前講比較有感受,站在桌子後講就跟小門生上課答題一樣,冇有為人師的快感。

可這工夫也隻是輕易說出來,做誰又能等閒做到呢?

講學一事可向來冇有預先排練的,下台隨心想到甚麼,天然隨口講甚麼。而聽講學的人本身內心原有個動機,聽人講學便有偏有重,偶然乃至以本身的設法附會彆人的學說,以是哪怕是親生父子、同門兄弟,講出的東西也都有所異同。可這宋主持旋聽旋講,與桓教員講的內容竟全無不同,像是一小我重講了兩遍似的,這份默契真比親師徒還親了。

他不再決計放洪聲量,用台下聽不到的聲音,平平和和地說:“林兄若一味絕棄人慾,恐怕流入佛老之說了。”

這可抵得過他的一碗酸梅湯了吧?

幸虧時官兒不曉得他這心機。

宋時隻怕他答起來冇完,聽著這兩個字就趕緊打斷:“徐兄提到靜存之法,恰是存天理、去人慾的工夫,天理愈明,人慾天然愈消。宋某想起方纔福州章兄有問,問為何天理不能本身逐去人慾,想來章兄之意恐不樂於做靜存工夫。那麼除此以外可另有彆的去人慾之法?徐兄無妨與我一道聽聽下一名佳賓的說法。”

如他拋下出息千裡迢迢來到福建,莫非就隻為了守住心中信心?

幸虧宋時在台上並不矯飾才學,隻是簡樸提領了一下重點,便向佳賓伸出了手:“信賴四位佳賓聽了桓教員的話也有所震驚。如此,宋某就要先請一名佳賓到台前來講天理人慾之彆了。”

如他初到武平那天冒著大雨衝上決口的河堤,真是親師弟正處於存亡危急當中,非得他去救人不成麼?

他們都是積年馳名的才子名家,也不是冇有進士教員的!

固然這個理念在他看來是比較老練的,遠比不上他家傳的唯物主義,也比不上能叫他進學的桓家家學,但人家佳賓下台來講學,就得鼓勵啊!

他朝著徐佳賓比了個手勢,把他勸回座上,下首早等得眼中冒火的汀州舉子趙先生便迫不及待地從桌後走了出來,指著章先生就罵:“你這一問便是人慾已伸展滿心了,還談甚麼天理!”

難怪他們本來是師兄弟,主持人下台叫教員卻叫得這麼順口,這師兄在宋舍人麵前,也和第二個教員冇有辨彆了吧?

如他當初在桓家那樣義正辭嚴地指則祖父和mm背信棄義, 真的隻是為了禮義麼?

心即理也。

台上幾位佳賓紛繁起家謝他提點,桓淩暖和地回禮,目光卻落在殘留著肌膚溫度的手臂上,內心深深感喟。

他在宋時指導下,邁著小方步走到台前,看著台下一片求知惹渴的臉龐,心潮起伏,滿懷激切地講道:“赤子之心便是天理。赤子之心不憂不懼,不學不思,隻一片親親之心渾然便是天理,及至他發展後受外物震驚,生出利己之念,便有了人慾。”

福建人能打啊。他頂多能勸一兩對兒,很多幾個小師兄如許的才氣鎮得住全場。

這段講得非常有新意,宋時花式吹了幾句,可惜那位一心絕欲的林先生不大對勁,又起來問桓教員該當行甚麼工夫。

兩人這回再無挨蹭,宋時順順鐺鐺地從桌後站出去,先朝頭向他笑了一下:“感激桓教員對諸位學子的指導。方纔聽桓教員所言,天理人慾之彆原隻在絲忽間,須從七情初動、動機才發時便行禁止,故言慎獨、克己是我等儒生一輩子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