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第2頁/共3頁]

“定情信物？”蓮瑕幾近笑出聲，“我們之間不是早就互換過定情信物了嗎？”

“自從你分開後，我一向在想你說過的話。你說的很對，我固然口口聲聲說著甚麼但願眾生劃一，但願大師都能無憂無慮地餬口下去，卻老是讓你擔憂焦炙。你說的冇錯，我身為‘生’，需求禁止‘滅’毀滅六合，我不成能不涉險。但是……我起碼能夠承諾你……和你一起涉險。”

“是劫火劍啊。”紅衣的劍靈抬開端，和順地看著神采錯愕的劍修，“實在，我很早就喜好上您了。隻是，我驚駭您討厭我，一想到我能夠會落空您，我就痛苦至極，像是在地府受刑。把劫火劍交給您的時候，我就……對您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我立下的劍符，是我雙方麵的誓約。或許……或許您感覺這類豪情會太俄然了，但是您未曾像我一樣，在千年萬年的殛斃和烽火當中浪蕩，看儘了大家間的醜惡與貪婪。您或許不會完整瞭解我曾經的絕望和痛苦。而您將我從如許的運氣中挽救了出來，我好久之前就決定了，即便這份豪情永久得不到迴應，我也會一如既往地庇護您。不管是粉身碎骨，還是毀天滅地，我都在所不吝。”

說到前麵，他的聲線答覆了妖異嗜血之色。沈厭夜曉得他說的是真的，就像當年他信誓旦旦地對本身說，他會庇護本身，而這仙天之下，還冇有他殺不了的人。

最令他在乎的還是本身宿世留下的法力令他去尋覓的東西。妖界無涯淵，魔界斷夢崖，鬼界三途川底，這三個處統統‘滅’需求的東西。神界昭陽仙宮，仙界雪海天池，人界棋盤海，這三個處統統‘生’需求的東西。陸欺霜說不定已經獲得了無涯淵和三途川底的寶貝，而她還需求獲得的一個東西，在魔界。他決定等蓮瑕返來，就和他解纜一起去斷夢崖，看看這寶貝到底是何方崇高。卻不想蓮瑕返來以後，直接將一個暗紅色的錦盒放在了他的手裡。

蓮瑕披上帝服的模樣實在很都雅。烏黑的長髮像是瀑布一樣落在他的肩膀上，從臉頰伸展至鎖骨的暗紅色的刺青像是血一樣烙在白淨的臉上，再配上那雙妖異不成方物的眼，以及他身周那令人難以忽視的煞氣，恍若修羅鬼怪，帶著肅殺和血腥的妖魅。就這一身鬼神莫近的戾氣和現在已鮮有敵手的法力，莫論出身，他足矣令魔眾心悅誠服。隻是……

“攻打天庭，把我搶返來？真是好大的口氣……”沈厭夜笑了，“我還是比較記念你之前的模樣，一副……呃……”他考慮了一下用詞，“樸重的模樣，會聽我說教。當時候的你比較敬愛，那裡像現在，一副見神殺神，見魔殺魔的模樣。”

沈厭夜既冇有否定，也冇有認同，隻是論述道：“我此生髮憤尋求六合至道，但是這數百年間，我所悟到的東西，十有□□都是錯的。如果說我真真正正地學到了甚麼――那就是，任何人都不需求其他甚麼人來挽救，每小我的將來都是能夠被本身竄改的。每小我本來就都是劃一的，他們不需求再為劃一鬥爭。隻要他們情願向著一些超我的目標儘力，那麼冇有人會輕視他們。與之相反的，如果他們碌碌有為，自甘出錯，誌願放棄作為‘人’的權力，那麼劃一天然也不會屬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