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2頁/共3頁]

“蓮瑕兵主,律法天君,久聞大名。我是昭夜,鬼界名義上的閻君,實際上真正的權力都在大司命手裡,畢竟她隨便動脫手指就能搞得我們魂飛魄散了,我天然也隻能當傀儡。”他無法地歎了口氣。但是,他話音一轉,嘲笑道,“隻是,她千算萬算,卻畢竟百密一疏!”

“嗬……好。”昭夜點了點頭,然後便透露驚天之言:“存亡鏡散落在鬼界的碎片,就在我的體內。那陸欺霜翻遍了鬼界,卻不知她要找的東西遠在天涯,近在麵前。”

沈厭夜道:“此話怎講?”

“我會的。”沈厭夜說,“禁止她不止能夠挽救大師,亦可挽救她本身。”

她聽過蓮瑕這三百年來的經曆,也曉得沈厭夜經曆的盤曲。是以,即便現在兩人再次站在她麵前,毫髮無傷,她回想起昔日太乙劍宗的少年宗主和謙恭侍立在他身後的紅衣劍靈,回想起那段尚且說的上是無憂無慮的日子,不由得心中一陣酸楚。她強忍內心澎湃彭湃的豪情,揮退了那名女弟子,便再也壓抑不住衝動的情感。淚水奪眶而出,在她的臉頰上留下清澈的陳跡。

“她半個月前就去了。如何,有甚麼不當?”

蓮瑕眉頭深鎖,道:“雖說鬼刺反應來的動靜是,百花山冇有傷亡。但是……以陸欺霜現在的行事風格和她的功力,我還是想確認一下……百花山真的冇事嗎?”

花胡蝶說著,沈厭夜和沈蓮亦跟著她的視野看去,隻見天空被幽熒的暮氣環抱著,而那些暮氣時不時便會變幻出深淺不一的光彩,像是天國深處的妖花在玄色的天幕下舒張著花瓣,顯得華麗卻詭譎之極,就連月光都被染成了紫色。蓮瑕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這些氣味,有些迷惑地看了看花胡蝶和沈厭夜:

花胡蝶冇有說話,隻是她臉上的神采看起來怠倦非常,她已經再也不想猜想陸欺霜的心機,她向來就冇有猜透過。跟著沈厭夜話音落下,一陣強風吹過,落葉收回沙沙的聲響。玄色的霧氣從四周八方的暗中的角落裡堆積,逐步凝成一小我形。那人穿著富麗,頭戴帝冕,清眉朗目;但是他的神采卻慘白得冇有一點赤色,真真正正如同白雪普通。

“甚麼?!”

“那不屬於三陰地脈的靈力……我彷彿在那裡碰到過……”

沈厭夜走上前去,雙手環抱上花胡蝶的肩膀,將她悄悄攬在懷裡。紫衣女子螓首悄悄靠在對方的肩上,身材不住地顫抖著。

有一點靈光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他卻一時候冇想起來。花胡蝶道:“陸欺霜在地脈上畫下了陣法汲取地脈的陰氣,又將現在的鬼界之主昭夜強行囚禁在了陣眼上,增幅地脈靈氣的能力。”

沈厭夜在她的耳邊說道,聲音輕柔得能融進夜風。蓮瑕站在一旁,唇角悄悄勾起,並冇有打攪兩人。花胡蝶靠在沈厭夜的懷中抽泣了一會,便悄悄推開了他,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對沈厭夜道:“望朔和我說了統統的委曲。曉得你和沈蓮冇有出甚麼大事,並且已經重修舊好,蝶姨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