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息河一直想看的臉[第1頁/共2頁]
狐麵仍然淺笑著,公子的嘴唇和下頷還是那麼標緻。他睡著了,她隻要一伸手……
這位胡公子是盜窟的首級,但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她和哥哥在打理盜窟,胡公子每年隻來幾次,隻是在有買賣可做的時候纔會來。每次來都是銀狐遮麵,每次見到那張淺笑的狐麵,她都很想揭了那麵具,看一看他的臉。
她揉揉手腕,笑得更冷,“對啊,就是不幸你。因為除了我,這世上就冇有人不幸你了。你父親想殺你,你母親也討厭你,你說你可不成憐!你收留小吱和墨雪,因為它們都是被丟棄的,無依無靠的不幸傢夥,就像你一樣。我說喜好你,實在就像你收留它們一樣,不過是做做功德罷了,你竟然還當真呢,真是好笑!”
五年了,她向來冇有看過他的臉;五年了,她越來越想看他的臉。
因而兩人對飲,隻喝酒不說話。息河的酒量很好,山上能和她拚酒的人未幾,但是底子冇有人敢和公子拚酒。這個連麵龐都未曾露過的奧秘人,倒是山上每小我都心折口服的首級。
今後她和哥哥就跟著這位自稱姓胡的公子。寨子敏捷的生長強大,從最後的幾十人,到現在有了近兩千人。他嚴禁他們本身下山去“做買賣”,每次的“買賣”都是他親身帶幾小我去做。胡公子脫手的工具都是他們疇前想都不敢想的朱門富商,乃至是朝廷重臣。每次所得都在萬金以上,這些錢他會帶走一部分,留下一部分供盜窟花消。
息河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拿過一隻酒碗,倒了滿滿一碗,“好,公子,息河陪你喝酒。”
息河苦笑,“公子表情不好,就是特地過來喝酒的。這整座盜窟都是公子的,誰敢不讓他喝酒,你是讓我去討冇意義嗎?”
可她當然不能這麼說,因而她說,“因為我向來就冇有喜好過你!賀雲陽,我一向都是在不幸你罷了!”
“不幸……我?”他的手鬆開了。
“我就是想喝酒,你去煩老吳做甚麼?”他的口齒竟然還很清楚,看來酒意不過3、四分。“不過一小我喝酒好冇意義,你來陪我喝吧。”
哥哥吼怒一聲,一拳打了疇昔。卻被他僅用兩根手指夾住了手腕,進不得退不得。她急於救濟哥哥,撥了劍就刺向他。他迎上來的竟是手中的茶杯,“叮”的一聲脆響,她的劍斷成兩截,他的茶杯無缺無損。
“也好,小四,那就感謝你了。”息河拍拍他的肩,起家笑道,“哪天你喝多了,姐姐幫你值夜。”
五年前,寨子裡來了一小我,穿白衣,佩古劍,身材頎長,意態蕭灑。隻是看不見他的臉,或者說看不完整。一張精美的銀狐麵具,遮住了他的半麵,隻能看到他標緻的嘴唇和下頷。
“天景,彆走!”他鬆了口氣,因為她又是他熟諳的陳天景了,他一把拉住她,“我做過的那些事就真的這麼不成諒解嗎?天景,我剛纔跟你說過了,那些事我今後再也不做了,那些東西我也都……”
他一邊吼怒一邊後退,不讓本身撲上去掐死她。他腳下踉蹌渾身顫栗,“陳天景,你竟然敢說你不幸我,你竟然隻是不幸我!你如何敢!你走,走,不然我立即殺了你!”
息河又喝下一大口酒穩放心神,撫一撫胸口咬咬牙,然後,伸出了手……
“對,該走的是我,我走,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