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涼不過人心[第1頁/共2頁]

“民氣啊，好，說得好！”焦大眼射寒芒，竟然一變態態，單膝跪地，大聲道：“東府焦大，叩見二公子，剛纔衝犯之處，還望公子諒解，公子有乃祖之風，大事可期。”

“是不想？還是不敢？你不是很痛苦？想要以死明誌麼？你如果不橫刀自刎，如何擺脫？如何對得起我佛？”賈寶玉變本加厲，哥真是太有才了，冇準能夠去做佈道徒。

“璉嫂子，剛纔蓉奶奶說了，我們珍大嫂子和蓉奶奶他日請你過來用飯。”周瑞向王熙鳳道。

“噢？是嗎？焦大爺不是說東府有人違逆你？一日兩頓不是殘羹剩飯嗎？怎地又變了？枉你曾經救過太爺，卻如此貪恐怕死，安閒餬口害死人哪！”賈寶玉詭異一笑，恨鐵不成鋼隧道。

“至於太爺給你的承諾。”賈寶玉暖和一笑，讓人如沐東風：“焦大爺你長這麼大不會活在狗身上了吧？龍椅上的那位，不時也要防備樹大招風，功高震主，兔死狗烹，鳥儘弓藏，更何況你一個大浪淘沙中微不敷道的一粒沙子，竟然不明白這個事理，實在是可悲可歎，不幸可愛！”

對於武功，賈寶玉當然極其感興趣，那但是防身立命的底子。明天早晨對焦大說了這麼多，他天然曉得本身的話有多麼驚世駭俗，看那些人用一種見了瘋子的目光打量本身就明白了。

賈寶玉收回匕首，冷哼道：“焦大，你說我仗著祖宗蔭福，作福作威，賈府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扒灰的扒灰。本公子來奉告你，前人栽樹，先人乘涼，天經地義，理所當然，本公子是富二代，我為甚麼不放肆？為甚麼不紈絝？為甚麼不作威作福？你有來由讓我循分守己嗎？我若不放肆，天必不容我，天若不容我，如何成佛陀？”

對牛操琴，自找苦吃，自討敗興，我這不是犯賤麼？賈寶玉感覺很有力，他這些當代化的思惟是超前的，無人能瞭解，賈寶玉頓時有了一種一曲肝腸斷，天涯那邊覓知音的感受。

焦大的手掌閃現出一抹紅色氣流，一閃之下，重重拍在賈寶玉雙肩之上，他大笑幾聲，揚長而去，笑容裡，彷彿是充滿……欣喜的味道。

“嫂子先歸去吧，我就在院裡逛逛。”賈寶玉笑了笑，一天下來，他身心非常怠倦，想拋棄那些亂七八糟的動機，便徑直往西府院子走去。

“俺……”焦大張口結舌，望著鋒利的匕首，顫顫巍巍地，不敢接過來，他麵色一變：“俺不想……”

“你曾經的功績，豪傑不提當年勇，你怎能每天掛在嘴邊呢？”賈寶玉話鋒一轉，活像一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焦大爺，你救的是太爺，不是賈府，冇有你，冇有太爺，賈府仍然還是賈府，不會有多大竄改。你隻是一個下人，而我是富二代，我們的差異猶若雲泥之彆，無可何如的出身，你挑選不了。”

他手腕一抬，披收回一股淡淡的紅色光芒，俄然站起家來，對賈寶玉私語道：“三天以後，天香樓內，恭候公子台端。”

這幾天賈寶玉的行事氣勢和昔日大相庭徑，模糊透出一股子傷害的味道，如許的人，誰敢把他當孩子來看？王熙鳳美眸驚奇，倒是不敢再調戲小叔子了。

賈寶玉的話擲地有聲，他舉起雙手，悲天憫人：“你為甚麼要橫加指責呢？就連當今聖上，也有三宮六院二十七世婦七十二嬪妃八十一禦妻，你竟敢用心叵測，陷天下於不仁，陷聖上於不義！對賈府不忠，對主子不孝！你……天哪！你這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徒，如何另有臉皮活活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