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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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玨早幫穆梓安想好了說辭：“我承諾過你爹要保你平安然安通過此次選秀，當然得幫你盯著。但都城派了這麼兩個大嬤嬤來，我冇法露麵，隻能找人幫手。比來阿寒挺忙，但是穆世子說他恰好無聊，便幫我去探了探秘聞。”

寶釵正想把紙片塞進袖子裡，忽又感覺不對，從速又問了一句：“這些……也是穆世子查出來的？”

“穆小世子原想幫你處理了的。他領著幾千禁軍，隻要下一道令，那兩個老婆子就底子進不了留都城。”明玨持續替某隻“任重道遠”的傢夥說好話，“但是，你是個很有主張的女人。穆小世子不敢私行行動，怕反而壞了你的籌算。”

“甚麼？”賈璉一骨碌從床上翻起來，掀了被子就要跑，卻又傻了眼：他還冇穿褲子呢！

明玨聽得這聲“刺啦”，不由挑眉：呦，還真是個“凶巴巴”的女人。

寶釵接過紙，掃了兩眼，悄悄心驚：賈家扶養的這兩位教養嬤嬤竟然在放貸收債！這類事，連王熙鳳都隻敢偷偷做，她們卻光亮正大地扯著國公府的大旗。

獨一的不同便是，現在想拿捏住她的還算不上大太太，充其量隻是個貴妾。

明玨點到為止，又遞去一張紙：“江山易改賦性難移，這些年，她們受著賢妃的庇護，公開裡卻挖著榮國府的牆角。你把這個收好，若那兩個老婆子敢在你麵前道貌岸然，你就把這些破事兒都抖出來，她們欺軟怕硬慣了，必會曉得，你是她們惹不起的！”

寶釵明白了，就像紅樓夢裡的李婆子，仗著本身奶過寶玉，冇少欺負裡的丫環。

又頓了頓，寶釵點頭歎道：“希冀借彆人的肚子生孩子，就跟官方的典妻買妾似的，大太太必會將孩子的生母攆得遠遠的；如果都住在一個大宅門裡，攆不走，那就隻能一輩子拿捏住，或者，乾脆殺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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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曆過瀕死的驚駭，真的很難忘懷。寶釵看著燒得紅火的茶爐，輕聲道：“孃舅和表姐讓我進宮，是籌算一命換一命。”

明玨又冷哼一聲：“宮裡的女人，命都本身選的。她們當初背主求榮，就該想到會有本日的老景苦楚。”

“你過了年才滿十三，是秀女裡最小的一批。指著借你的肚子，可不得好好‘調度調度’。”

人間最坑人的莫過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穆梓安則更不利些，因為他義無反顧地瞧上了一隻冰雪捏成的刺蝟糰子，不但被疏離防備，更是――極輕易被撂到一邊去。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能依托的，隻要賢妃娘娘麼。”

“我冇事。”夏季衣服穿得厚，隻是裙襬的薄紗邊暈了一片茶漬，但薄紗不吸水，茶水沿著裙邊滴滴答答。如果浸濕了鹿皮靴子，定要被凍著腳。寶釵蹙著眉，俄然埋下身去，一扯裙襬手指用力，將那一小片薄紗全撕了下來。

“不過你也不消怕，那兩人原都是被分往齊王府的，在皇上即位前，齊王一係……已經冇有人了。”

當然，這句定不能說出來，萬一這凶巴巴的小女孩不撕裙子、改衝下樓去撕人如何辦？

“你這丫頭！”明玨被堵得直咬牙，半真半假地又捏了寶釵一下，才甩出一張紙，“這是在那榮老婆子箱籠底下搜出來的藥方，你拿去找大夫看看便曉得了。”

不等雲娘找到不知被踢到哪兒去的褲子，高大的禁軍便破門而入，賈璉嚇得滾在被窩裡，卻當即被拎了出來。禁軍拿燈籠一照，不由笑道：“榮國府的璉二爺啊，我們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