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2頁/共4頁]
另有子嗣暢旺,首要得益於娶了賢妻。董彥洵的老婆乃是衍聖公府嫡枝,老丞相三次親赴曲阜才為宗子求來這樁可貴的姻緣,孔夫人公然賢德無雙,不嫉不妒儘力為丞相府開枝散葉;董彥灃的老婆秦氏雖冇有大嫂那般顯赫的家世,但也極其賢惠。在兩位夫人的儘力下,丞相府孫子輩兒一共十五人,此中十個都是嫡出。讓人唏噓的是,這些都是前丞相夫人羅氏的血脈,不幸董郝氏為相府勞累幾十年,竟落得偌大師中再無一人承她血脈的結局。
當然,薛彬和老夫人都從未遷怒過薛婉。沖弱何辜,若能選著投胎又哪會有那麼多人每天恨彼蒼不公?都是自家血脈,這輩兒子嗣不豐,能多一個是一個。
這位俊美郎中青玄色的眼下藏著沉重的誌在必得,就如一柄雙刃劍,傷人傷己。薛彬看得清楚,不由深深感喟。
薛蟬抿著薄唇,眼底烏黑一片也不知漾著多少慍怒:“你說誰是你親爹?”
最該堆集經曆的青年時過分順風順水,乃至於年過四十上不通聖意下不近民氣,不尷不尬做這雞肋的四品官,不管是進是退,都會讓已在拆雞架子的承景帝感到如鯁在喉。
薛彬滿眼龐大,史鼎看他一眼,又道:“我也傳聞過,他們那妹夫,就是文正公,做了二十年的官做得是人憎狗嫌,可彆人再恨他也參不倒他,連義忠親王都怵他,出門特地繞著他走。除開品德和骨氣,更因為文正公是能臣,長江洪災,他一麵修堤一麵令人開渠泄洪,同時將留都一應事件安排得有條不紊,是以虞方之亂纔沒有使得生靈塗炭。可那位董郎中會甚麼?去戶部不懂算賬,去工部看不懂水圖,去兵部更是雞同鴨講,最善於的就是寫字,如許的文吏……對皇上而言用處未幾。”
薛彬明白了一些:“皇上選的便是董家。”
這一樁一件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加在一起便是天差地彆。
耳後的紅痣,與她一模一樣。
當年算計了自家四弟的阿誰“良妾”品德究竟如何,薛彬是再清楚不過,彆說是借男人生孩子,就算是殺人搶孩子——她也絕對乾得出來!
“在這朝上仕進,本身的本事是一方麵,家世人脈也很首要。陳家不易,百年可貴出了這麼些個懂事理不肇事還**讀書的國舅爺,但他們根柢太薄了,外戚的名聲也太刺耳了,皇上縱是想汲引也不能做得過分,不然不是給皇後和太子埋禍麼?他得漸漸來,還得找個先生,領著陳家一步步往朝裡頭走。”
“不可!”薛婉可貴倔強,倔強地看著哥哥,眼底晶瑩閃著晶瑩的淚花,“這不是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我爹的畫像,我親爹的畫像……”
畢竟薛婉隻是薛家的庶女,生母嫡母都已過世,也冇有同母或異母的姐妹。往無情了說,甭管是逐削髮門還是立時“暴斃”都無傷風雅,犯不著替彆人養閨女還結下這番不共戴天的殺母之仇。
他詩文駢賦無一不精,還寫得一筆好字——這有甚麼用?齊家都無方,更彆說跟父親普通治國平天下。不曉得多少人在背後或調侃或感慨過“老丞相後繼無人”,他聽了太多,與弟弟兩人也快為此逼死了本身,勤懇已經用到了極致,剩下的一分是天賦,他們向來冇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