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懲罰[第1頁/共2頁]

孫氏的臉早就白了。

“本日之事，如果傳出去，定然汙了姨孃的清譽。三女人還年幼，不但冇了姨娘，還要受此扳連。今後傳出去，三女人如何嫁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府裡的其他女人又該如何議親？固然說是流言止於智者，但是，這世上愚人何其多？大多是人雲亦雲，亦受彆人教唆。更有那些喜好挑釁是非的。又有幾人能像老爺夫人這般睿智？”王媽媽緩緩說道。

王媽媽彆離把缺的那幾樣報了出來。

王媽媽上前看了看，隨即說道：“還少了幾樣。”

葉農義卻連看都冇看顧姨娘一眼。

“妾身……”顧姨娘想要說甚麼，卻被王媽媽打斷。

細心想想，白姨娘在府裡這幾年，確切誠懇本分。當初，他固然愛極了玉孃的色彩，卻也曉得，即便是納妾，也要知根知底。他也曾派人刺探過，白姨娘確切誠懇本分，從未曾分開家門。若非他那日被琴聲吸引了，又如何能夠碰到玉娘。

聽到王媽媽和孫氏這番話，葉農義的神采和緩下來。

“夫人夙來刻薄仁善，待下人風雅。我們姨娘對夫人實在畏敬，不求得能學上夫人幾分，隻求不墮了府裡的名聲，是以素素以夫報酬標榜，待丫環婆子風雅一些。隻是，這些東西大多是老爺夫人犒賞的，姨娘天然不捨將這些東西給下人，是以隻是在銀錢上風雅一些。奴婢是跟著姨娘入府的，當歸又是姨孃的大丫環，這些東西，姨娘連奴婢等人都未曾犒賞。”王媽媽緩緩說道，“姨娘身子不好，卻脾氣暖和，照顧好姨娘本就是下人的本分，又如何會感覺辛苦？”

幾個丫環婆子跪在地上，神采慘白。特彆是紅袖。

“從本日起，你就抄，冇有我的叮嚀，你不準出屋。再罰半年的月錢。如果讓我聽到有一點兒風聲，清兒的閨譽也會被你扳連，到時候，我就把你賣了。”葉農義放下狠話。

“老爺……”顧姨娘委曲地說道。

“文媽媽，再去給我搜。這些下人的屋子裡冇有，就去彆的丫環那邊搜。”孫氏說完，看向幾個跪在地上的丫環婆子，“說，三女人的東西被你們放哪了？主子的東西都敢動！”

男人大多喜好美人，如果阿誰美人不是花瓶便更好了。如果阿誰美人曉得詩詞歌賦，又知書達理，善解人意，便再好不過了。

固然說隻是個庶女，管家的倒是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等事，她天然容不下。本覺得隻是幾個犯懶的，卻冇想到竟然乾起了盜竊的活動。

“來人，把她們幾個給我綁了，杖責二十，連帶著她們的家眷也給我一起賣了。”葉農義氣極了。

“倒真是奴大欺主了。文媽媽，你帶著幾個婆子去那些下人的屋子裡給我搜！”還未待葉農義說甚麼，孫氏的神采就變了。

“夠了！”葉農義忍不住吼道，“既然不肯說實話，便不消她們說了。待會兒從誰那邊搜尋出東西，便給我賣了。”

王媽媽見狀，微微皺眉。老爺一貫是在內宅上心慈手軟，非常胡塗。若非夫人是個明白人，老爺又對夫人極其恭敬，這內宅還不曉得要亂成甚麼模樣呢？

葉農義固然對顧姨娘有些膩煩，更是憤怒她挑釁是非，卻到底念著她常日裡也是個解語花，又生有一女，不想重罰。隻是被王媽媽這麼一說，葉農義才反應過來，如果本日之事傳出去一點兒風頭，今後葉家的女兒就完了。畢竟，如同王媽媽說的那樣，這世上像他這般的智者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