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2頁/共3頁]

“我夢到,師父你變成了一頭豬。”流連憋不住了,說到豬的時候,“噗嗤”笑出了聲。

“哦,是嗎?也就是說你要去東邊找甚麼三足烏?挺好的,好走不送,一起順風。”管他是甚麼意義,彷彿他是遭到本身夢境的開導,要去抓三隻腳的鳥了,行呀,去東邊吧,走得越遠越好,免得在跟前煩心。

白堯不喜好被耍的感受,以是,他會用行動奉告阿誰耍他的人,神子大人不歡暢了。

“那邊是三足烏的棲息地。”白堯道,“也就是你夢中三隻腳的鳥。”

“師父,我起首申明,這可不是甚麼好夢。”流連記起明天夢裡的天蓬,不由有些想笑。

白堯的聲音剛落,流連覺到手指間一股熱流,倉猝展開雙眼,隻見那枚戴在手上的白玉戒正發著一圈紅光。

“我每晚都做夢呀,很奇特嗎?”

吃過早餐,洗完碗,流連按師父規定的常例,去道觀內習仙書,打坐修煉。可不知為何,這位本該呆在後院看大樹的傢夥,竟然又杵在本身身邊,用饒有興趣的目光察看著本身,看得流連渾身起雞皮疙瘩。

“去東邊,臨仙門。”白堯見流連彷彿已經規複,垂垂放心,將手有些不天然地收回袖子,又是冷若冰霜的慣常神采。

他當然曉得,流連邇來多夢,與青木果有關,但要一個凡人在體內煉化這顆三界珍寶,毫不是一日、兩日的事,需求每日入定修行,漸漸煉化,如果和這個脾氣有些暴躁的徒兒明說,怕是會影響她入定時的心誌與神識,反而倒黴於仙果的煉化。不過,占卜與預言是木係靈根與生俱來的仙能地點,說不定,流連受青木果影響所做的夢,有必然的前兆。想到這裡,天蓬決定聽她說說夢的內容也無妨。

見流連咬著牙,看向本身暴露一副吃人的模樣,白堯本想如平常般置之不睬,但見這嘴硬的丫頭竟然眼角帶著些許濕意,內心漸漸湧出一股彆樣的感情。

就曉得是天蓬奉告他的!流連暗自感喟,青木門裡誰是老邁,一目瞭然,師父呀,明顯你纔是長輩,乾甚麼對一個混蛋卑躬屈膝。做人嘛,就應當“繁華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天蓬明顯冇有達到這個境地。流連忍不住為本身師父的不爭氣感到哀思。

就算再如何討厭麵前這小我,也隻能乖乖聽話。流連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接著,流連的嘴就不受本身節製地動了起來。

流連試圖掐本身的脖子,咬本身的舌頭,但一點用也冇有。她的嘴自顧自地說著,隻聽白堯的話,底子不睬會她這個原仆人的定見。

靠,禍不但行,本就不利,方纔眼裡還進了沙子,公然,瞪這個混蛋久了,會長針眼。流連順手抹了抹眼角――這纔是方纔眼角濕了的真正啟事之地點。

從上神界回到青木門,連續好幾天,每晚流連都會發一些奇特的夢,夢境很混亂,人聲吵雜,五光十色,另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亂七八糟的片段,有些清楚,有些恍惚。但,流連記得很清楚,每一個夢裡,都會模糊呈現阿誰穿戴青衣的小男孩,笑起來一對大酒窩。他說,他叫果果。

流連此時感到的不是氣憤,而是無助,完整的無助。她不過一介凡人,無親無端冇實權的公主一個,拿甚麼和人家高高在上的神子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