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第2頁/共3頁]

坤寧宮裡。

“太子每次來都要添上三四次茶；三殿下和四殿下多是結伴而來，一盅茶的工夫就走；六殿□□弱，喝的是泉水，皇後孃娘也不敢讓他多待；另有七殿下，年紀輕也喝不得茶，隻是水也得添上一兩次。”

宮裡服侍人的日子不好過，出了宮更是不好過。

瑞放內心悄悄點頭，如果這東西籌辦在坤寧宮裡，他還真籌算就這麼黏糊著到天亮了。

“賈女史。”翠竹姑姑彷彿有些不耐煩了，又叫了一聲。

他使了使眼色，子珍和忠和跟了上來。

翠竹姑姑在側麵帶路，道：“殿下這邊請。皇後孃娘在交泰殿側殿籌辦了熱水等物，兩步路就到。”

世人歎了口氣，隨便說了兩句話，便找了個藉口各自回房了。

“哎呀！”

但是……

瑞定已經出了大殿，涼涼的風一吹，倒是去了幾分黏膩。

“來了。”賈元春承諾一聲，倉猝出了屋子。

二嫂上前一步，扭捏道：“父皇，方纔不謹慎將酒撒在小叔身上了。”

自打鐘聲敲響，瑞定遵循挨次去給天子，太子，另有叔父敬了酒，轉頭正想給二哥敬酒，卻不想一回身，跟二嫂撞在了一起。

元春回到屋裡，歎了口氣，“我們真的要去二殿下府裡了嗎？”

“嗯。”抱琴有點想勸元春不要想太多，但是轉念一想，她是元春的大丫環，爹媽兄弟都在賈府，她得跟著元春一向到死，元春的出息，將來得不得寵……不同很大。

隻是他說話聲小，世人隻當是伉儷間私語，竟然全不在乎。

“那一名非常謹慎，將兩個宮女都遣出來，殿裡隻留了他的宮女一人服侍。”翠竹小聲在皇後耳邊道。

元春咬了咬下唇，扳著指頭道：“晨昏定省，是風雨無阻每天都要來的，但是這存候的時候，可就因人而異了。”

天子喝道正酣，拉著理親王的手笑道：“快去，你叔父明天誇了你很多，快些返來跟他喝酒，多敬他幾杯。”

元春沉著一張臉，像是自言自語道：“二殿下已經有了兩個嫡子，府上妻妾……雖說我們在這裡隻能瞥見他的正妃，但是上回中秋他帶著孩子們來給皇後孃娘叩首，如何也得七八個了。”

二嫂舉著酒杯，杯裡漸漸的蜜酒。杯子舉在半空中本來就冇甚麼著力點，一撞之下更是拿不住了。

這些話如果擱在平常女兒嘴裡，那是連想一想都要羞紅臉了。隻是元春進宮之前，得了祖母和母親的教誨，倒是把羞怯拋在了一邊，非常沉著的闡發起利弊來。

宮女們轟笑，此中一個年長一些的道：“你們出去的晚不曉得，前些年五殿下到了知事的年紀，吳妃娘娘給他挑的兩個宮女都給退返來了。”

除夕守夜，是得比及天亮，吃了月朔的餃子纔算完事，瑞定一想到這個，真恨不得當即去洗個澡了。

看孩子的年紀，打扮，另有跟皇後的相處，差未幾也能推斷出來嫡庶，何況女人家生孩子，保險一點起碼要隔兩年纔不會對身材有侵害。

“還是五殿下好，如果將來他開府，能跟著他出宮就好了。”小宮女一臉神馳，“我傳聞前年五皇子宮裡的嬤嬤年紀大了，做不動差事了，五殿下專門給她求了宮外的差事，才藉著陛下聖壽的名義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