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往事迷離[第2頁/共3頁]

趙太妃上身著著青藍底兒仙鶴刺繡短襖，下裙穿戴玉樹馬麵裙，正嗬著熱氣，端坐在鳳台宮正殿內喝著清茶。

穆清雨摸不透趙太妃的秘聞，又深知此人是個短長角色，故而不敢怠慢。軟轎方落地。她便叫杏芙替她看了座，奉上了熱茶。

她內心不知怎的，忽的涼了幾分，這趙太妃看起來似有備而來，然話不投機半句多，才說了兩句，她便要走了。穆清雨有些摸不透她。

穆清雨看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是個好名字。”

趙太妃走後，杏芙蹙著眉頭望著她的背影道：“這趙太妃是不是有病，儘說些虛頭巴腦的話。她不過先帝的側妃，一兒半女也無，放肆甚麼呢？”

臘月二十六，落雪。

雪花兒先是如絮狀，又垂垂變成蘆花普通大小，紛繁揚揚，簌簌落在鳳台宮的琉璃瓦上。

“本宮哪有？”穆清雨疑道。

茶湯清如許，映著趙太妃煞白的臉，她膚色極白，不見赤色。一雙眸子乾枯無光，卻透著一絲讀不出的意味兒，像是狠辣，又似是一種深不見底的絕望。

穆清雨低著頭用心道：“這還不輕易，皇上隻需下旨砍了臣妾，不久曉得臣妾這腦仁兒是如何長得了麼？”

穆清雨持續懵道：“為何要威脅臣妾，臣妾並無甚麼把柄在她手上啊？”

至申時，雪停。

她扭過身子，看著他的眸子輕笑道：“趙太妃可不是空動手來的，聽聞她送了個妙人兒給皇上。您看臣妾是不是安排一下，選個黃道穀旦，讓她侍寢。”

常珝挑眉輕笑：“倒是不傻。”

她感喟，衝杏芙道：“杏芙，你這話在鳳台宮說便好，萬不成說出去。趙太妃的手腕本宮是見地過的，雖不高超，卻很陰狠，這等人，不成獲咎。”

趙太妃嘲笑：“皇後，你竟敢這麼與哀家說話。”

常珝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吟道：“沅沅，朕偶然候真想看看你的腦仁是怎得長的，整日裡都在想些甚麼？”

“約莫是因為，朕害的她無子無女罷。”

外頭天寒地凍，她就如許微微蹭著他、枕著他、依托著他。

她歎了口氣，回身拿起繡筐中的繃子，冷靜繡了起來……

常珝挑了暖簾進門，便見穆清雨伏在案前寫字。蠅頭小楷寫了一整張宣紙。寫的儘是“趙”字。

穆清雨接道：“那這對她而言應是功德？”

穆清雨遊移道：“可太妃既然有了三月的身孕，先帝為何不肯給她個位份呢？難不成先帝不知這孩子的存在麼？”

她未再多想，扭身拿淨水淨了七紫三羊，笑道：“好了，太妃的事，臨時說到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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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紫三羊上的墨汁染了宣紙，瞬息在宣紙上暈出一朵花兒來。

倏然，常珝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放到了她手內心。

常珝上前，拿了她手中的七紫三羊，問道：“皇後看起來愁苦，在想甚麼？”

穆清雨心中驀地突突突跳了幾下，昨日裡三七就道這女人長得像她。常珝又如此說，到底是生的有多類似，能讓這麼多人這麼感覺。

“以是這些年來，不管她做多麼特彆的事情，隻要不傷及倫常，無礙大抵，朕都能夠謙讓。”常珝微微點頭道。

鳳台宮殿內的炭盆燃燒著新碳，劈裡啪啦地焚碳聲透過銅製的炭盆傳來，殿內喧鬨，不聞人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