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璟王登基[第2頁/共3頁]

璟王大駭，忙叫侍衛上前拉住她，她擺脫了下，使了蠻勁又衝上去，刀刃落在繡品上，江山圖上便又是一道口兒。

“是皇後孃娘！”鮮於掌膳眼尖，跪鄙人麵一眼就瞥見了穆清雨，忙衝著一旁的尚衣司的掌衣欣喜道。

她對璟王勸止道：“皇上，吉時誤了好久了，這大典可還得持續啊！”

新的大監王莫瞧著這舞漏了好幾拍，很久才道：“舞畢！禮勝利。祭物，飲聖酒！”

“且慢！”一聲清澈的女聲，迴盪在大殿之上。

——來人恰是枕月。

太妃在一旁哼笑一聲，心道這潘妍也不過是個怯懦一味隻曉得邀寵的女子，不敷顧忌。

大殿上，一幅《斑斕江山圖》被十幾個寺人和抱著抬上來，這幅繡品足足繡了半年多，繡成以後的尺絹足有十幾米。當今這繡圖被裝裱在掐金累絲的厚紙上，繡品兩旁貼以燕帶，四周錮以金絲楠木。

侍衛們仍退了一步……

潘妍的麵紗上濺了他的血，斑斑點點地儘是紅意。她扯了麵紗，徐行靠近他道：“臣女就是死，也毫不做你的女人！”

她抬頭看著璟王的眸子，笑意苦楚：“王爺，你已不是當日與我許下平生一世的阿誰王爺，你弑兄奪位，是為不忠不義；殘害朝中忠良之臣，是為殘暴暴戾。但你還是我夫君，我枕月今時本日就是命喪當場，也不能讓你做這個天子！”

枕月又打量了那江山圖半晌，忽的舉起那銀匙，銀匙的末端方纔一向被枕月攥在手裡，現在才透露到氛圍當中。

璟王衝著那九龍四鳳冠踢了一腳踢到一邊：“來人，把她拖下去。”

璟王盯著那繡品瞧了瞧，笑道：“不過一幅繡品，母後喜好兒臣天然得雙手奉上！”

太妃怒意更勝，她吼道：“常珝都死了！你們怕甚麼！”

枕月含了笑，提裙徐行步上大殿，她站到那斑斕江山圖前，撫摩著繡麵道：“這幅圖臣妾帶著命婦們繡了好久好久，久到都忘了時候……”

“皇上，現在還在大典，莫如此不知禮數。”趙太妃坐在一旁，帶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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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位祭天，隻見潘妍站在大殿前搭建的圓台上，伴著祭奠的聖樂緩緩舞了起來，她著了一件月紅色繡著杜鵑的珍珠墜地長裙，額上配著水綠色的琉璃抹額，麵上覆著絲絹麵紗。

來的女子身穿紅腹錦雞圖樣的深紅色翟衣，外披玉紗色中單、蔽膝上繡的是鳳鳥鳴天，四周織了祥雲紋絡緄邊。

“你們誰敢？！”

那末端尖似匕首，上麵沾了枕月手心的血跡。“嗞啦”一聲，倏然間，那江山圖已被從正中劃破，繡圖斷裂的處所，是大昭夏季落雪的齊鳴山。現在落了枕月掌心的血，似點點紅梅，落在雪地上。

大監在一旁垂了眸子道：“皇上，命婦們齊繡的斑斕江山圖也繡畢了，本日呈上來，做您即位之禮。”

璟王斂眉，勾起潘妍的下巴瞧了瞧：“也是，你遲早都是朕的，朕何必急這一時呢？”

繡品上，瓊樓玉宇，巍峨壯觀。看山嶽河道，仿若身臨其境。妙的是這江山圖在掃尾的時候在上麵撒了金粉，顯得整幅圖越產活潑、繡品上的人物、牲口，更是栩栩如生。

他深思著，過了本日，便將潘妍歸入後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