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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等人退下後冇多久,喝得醉醺醺的鳳瑾銘便讓人給攙扶著返來了。隻不過等新房裡再無外人時,本該醉得不省人事的鳳瑾銘展開了眼。清澈的桃花眼裡,那裡有一絲一毫的醉意。
籌辦鬨洞房的諸位定王家的姻親老友們圍在新郎官鳳瑾銘的身邊,見鳳瑾銘的眼睛直盯盯地盯著端坐在快意拔步床上,一身大紅色華麗號衣的新娘子入迷,卻半天不見動靜,便紛繁催促道。
“藥王穀啊,真正的藥王穀。”李君苒笑盈盈地趴在鳳瑾銘的身上,右手食指似有似無地在鳳瑾銘的胸口畫著圈,“夫君,可要好好地逛一逛?”
“苒兒……”鳳瑾銘長臂一伸,便將李君苒摟入懷中,略帶著酒味的氣味直接噴向李君苒的耳際。
李君苒在自家陪嫁丫環的服侍下,很快便卸了妝,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裳。
“哦。”李君苒微微有些驚奇,原覺得那位主動開口,瞧著心機更活絡些的丫環會是“瑞靈”,誰曾想偶爾也會不如其名一回。
一向未曾吭聲的瑞靈見小枝帶著人手腳甚是利索地退出了新房,中間悄悄無息,不見收回一丁點兒聲響,便模糊認識到了甚麼,立馬也跟著退出了新房,臨走前還順帶將還想湊上前的瑞芝也拉出了新房。
鳳瑾銘微微挑了下眉頭,表情更加的不好起來。他的苒兒長得挺不錯的,這一點鳳瑾銘很早時便曉得了。隻是常日裡小丫頭老是素顏朝天,從未見她用過甚麼胭脂麵脂。這一次,化了淡淡新娘妝。怎一個冷傲了得?
全部屋子的氛圍呈現了非常較著的兩極分化:新娘子李君苒這邊好似寒冰初化,春暖花開。至於新郎鳳瑾銘那邊,無疑是北風吹雪花飄,北風瑟瑟。凍死人不償命。
“累了吧。”
之前還在感慨人不如其名的李君苒見此頓時笑了,看來瑞靈這名字並冇有取錯,起碼確切比阿誰瑞芝要機靈一些。
倉促喝完了交杯酒,鳳瑾銘摟著李君苒朝著那張廣大的快意拔步床倒去。就在李君苒倒向大床的刹時,鳳瑾銘驀地想起床鋪上被褥下來還撒了好些蓮子花生之類的硬物。恐怕敬愛之人被這些硬物磕著的鳳瑾銘稍稍一用力,便生生與李君苒換了個位置,隨後倒向身後的子孫被。
鳳瑾銘非常悔怨,乃至應當早猜到纔是。一想到四周另有好些狐朋狗友圍在身邊,鳳瑾銘內心更加不舒暢了。麵對來自四周八方熾熱的目光,李君苒不見涓滴羞怯之色。反而落落風雅,笑盈盈的。
不等瑞芝將話說完,便因為李君苒看似隨便瞥向她的那一眼,生生嚇出了一身的盜汗。跟在李君苒身邊時候最久的小枝收回一聲輕微的嘲笑聲,隨後恭敬地朝李君苒行了個屈身常禮後,便帶著甘菊與紫草退出了新房,下去歇息去了。這都繁忙一整天了,也該好好安息安息了。至於那兩個不循分的,天然是來日方長,轉頭有的是時候漸漸提自家主子清算。
“奴婢還未曾服侍郡王妃用點心咧。如果餓著了郡王妃……”
冇一會兒工夫,鳳瑾銘便換了一身潔淨的衣裳,急倉促地奔騰返來。行動之敏捷,前後隻怕都冇有半柱香的時候。
跟著司禮官那一聲“禮成送入洞房”,身著一身大紅色富麗新娘號衣的李君苒在陪嫁大丫頭小枝的攙扶下,跟著大紅色同心結的牽引,徐行走進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