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皇帝心事[第2頁/共2頁]

八歲？心頭一顫，冰蝶想起來，淩亦凝就是8歲被關進靈閣的。

輕咳兩聲，天子緊眉籲息。

“凝兒，皇兄問你……兵戰千裡，運籌帷幄，師出炎彬，我不如他；細理家國，安撫百姓，大相博文，我亦不如他；觀星問天，懸壺濟世，宗儀星鬥，我更不如他。你說，為何我是君王爾等是臣？”

內殿沉寂，隻要餘風輕擾，輕幔蕩尾……

心，咯蹬一響，冰蝶雙眼微沉。

“一種可令人冇法傳宗的詭異之物。”天子覺得冰蝶不懂，解釋道：“他一邊遲延我的壽命，一邊製止我能傳承皇室。他做到了，既讓我信他虔誠，又在無形當中毀了我淩氏皇脈。”

天子說著，彷彿回想起兒時樂事，笑著，又咳了兩聲。

“不。”

冰蝶心軟，站在一旁，頓時無措。曾經冷血無情的殺手，本日淪落親情深處，沉湎不救。但細想想，也隻針對這個皇兄了。

冰蝶聽著怒驚，甩眼瞪向天子。

“冷星鬥？”那名字撞進內心，冰蝶脫口而出。

冰蝶在看天子，一語不發。

“唯獨他，不可！”冰蝶噌一聲站起來，滿麵大怒。

好一會，緩下勁來，天子不斷喘氣，卻還是皺著眉頭的尋望冰蝶，眼中不捨。

淩皇胤搖了點頭：“肺癆罷了。那些藥，太醫審過，均為治本之物，冇法治本。實在，也不存在治本之道，我這身子殘虛，晚燭之燈，底子不是藥石可治。唯獨冇想到的……”天子話鋒一轉，雙眼一淩：“隻說季父垂憐，苦苦尋藥，隻為延我性命，他卻在藥中添了東西……”

天子利市在冰蝶頭頂揉了揉，聲音溫潤。

“凝兒，皇兄想招炎彬附馬……”見冰蝶躲閃，天子一急，道出重點。

“偶日撞見季父衝撞母後，對之喝吼，聽出一二，才刹時恍悟統統來龍去脈。本來……母後與季父私謀以久……”說著，天子俄然停下來，不知想到甚麼事，墮入沉默。好久以後，他抬開端，望向冰蝶：“季父要弑君，取而代之，母後不苟，慘遭喝斥，委曲抽泣。我悄身退去，終究看清季父真貌。”

“隻是說說，你彆再遷怒於他，不關他的事，隻是我想。皇兄累極，你歸去吧……”

“到底是甚麼啟事？”冰蝶需求曉得關頭的詞彙，她曉通一些醫道，雖不高深，但充足常平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