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父子[第3頁/共3頁]

謝闊冷靜的清算碗筷，再放了兩碗消食茶，悄悄的退下。

“朕現在想作為一個父親，和我獨一的兒子說說話。”皇上放低了姿勢，溫溫含笑。

韓昭旭心中稀有，退後半步，躲開皇上的手，行了臣子之禮，才垂目道：“不知皇上想如何‘好好說話’，是作為一個淺顯的男人與我說話，還是作為帝王與臣說話？”

皇上緩緩轉過甚來，降落的道：“當年你母親不信朕的至心，我們終歸是父子，你怕甚麼，你怕她活力？”

皇上熱乎乎的吃了一碗，再要了一碗，吃得額頭一層細汗，拿了一把象骨素麵摺扇扇風，韓昭旭跟著皇上的節拍，隻把碗裡的吃潔淨。

“你肮臟！”韓昭旭憤然拍案而起。

韓昭旭避開皇上的目光，道：“我的高貴，我如何高貴，不準與天下人作比。我早就懂事了，比你設想中的更早的懂事，我至今記得，您第一次見到我，還想摔死我。”

皇上亦是含笑，說出口的話卻實在刻毒：“懷陽是朕心疼了十幾年的女兒，作為富有四海的父親，若能成全，朕天然願如她之意。拜倒在朕權力之下的臣民，朕愛如何用就如何用，以身侍營私主，亦是為君分憂，亦是光榮！若你不是朕和傅好所出的孩子，何至於此，朕的一兒一女，儘皆毀去。”

韓昭旭內心緊痛，麵上卻儘力保持著淡定，出口的話卻斷交：“我從懂事起，就曉得父親母親不成共融，父孝母恩不成分身。冇有您，的確冇有我，冇有母親，更冇有我，教養之情重於生恩。母親一死了了，生前不想和您膠葛，身後也不想和您再有糾葛。我若認祖歸宗，至母親於何地？向世人鼓吹你的風騷佳話，向世人鼓吹母親和你情投意合，您是癡心妄圖！您的至心本身收著，那些傷害，一向都在那邊，一年，十年，二十年，不會竄改分毫，母親不進趙家的祖墳，我能淪喪母子之情，進趙家的族譜嗎？”

皇上靠著椅背邊扇涼邊道：“朕昨晚下旨，懷陽隨駙馬去崖州，終朕平生，不召懷陽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