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遺物[第1頁/共2頁]

陳熙在病房裡呆了好久都冇出來。

“我前次不跟你說他外婆有東西要給我嗎？他說等過兩天忙完了帶我去拿。”

我把門關好，遵循外婆的唆使，從她床上麵的抽屜裡翻出了一個外皮有些生鏽的鐵盒。

就一個小小的靈堂，差未幾能包容十多人的模樣。

“應當是你小時候的東西吧。”外婆事前奉告過我。

陳熙一下子怔住了，“這是……”他的眼眶微微的紅了。

“這句話該我說纔是。”陳熙語帶歉意，“另有……宋如夏……我真的冇有讓她去殺你的意義。”

去拿東西也是陳熙主動聯絡我的。

他們倆誰也不理睬誰。

“嗯。”陳熙主動提到這個話題，倒替我處理了一個煩惱――不然我還要糾結好久，選一個得當的機會。

於我來講，他是極度傷害的。

薑越就等在靈堂外頭。

“我跟你一起去。”薑越握緊了我的手。

並且，陳熙曾調撥宋如夏“處理”我。

“你有甚麼事？”他問我，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我走到病房門口，看到陳熙跪在外婆的床前，整張臉埋入她那隻瘦得隻剩一層皮的手裡。

“冇需求。”我說，“外婆生前對我那麼好，我來看她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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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不是上完香就出來了嗎？”我不曉得他在不滿甚麼。

他的臉上滿是淚痕，看向我的時候，一雙眼睛板滯無神，彷彿丟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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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鐵盒裡的東西，謹慎翼翼地翻動著。

他帶我們去的恰是前次我過夜的那一套房，外婆的房間在他的隔壁。

我帶著薑越，和他在他住的小區門口見麵。

而守在外婆的棺材旁的，隻要陳熙一個，他的母親不見影蹤。

薑越問我要不要先走，我搖了頭。

陳熙彷彿不認得這個鐵盒，一臉懵地問我：“這裡頭裝的是甚麼東西？”但是他剛問完就笑著擺手，“算了算了，外婆不想我曉得，你也彆奉告我。”

但冇住幾天，就又進了病院。

我有點無法。

撕心裂肺，哀思欲絕。

“外婆有東西給我，說是放在陳熙家裡了，我本來想讓陳熙帶我去拿，但他阿誰狀況……還是過一陣子吧。”我說。

陳熙眨了兩下眼，將此中的霧氣逼出，才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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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子又酸了。

“甚麼東西？”薑越獵奇。

我抿緊唇，思慮很久後抬手敲了兩下門。

陳熙點頭，“好。”

“外婆的悲悼會，記得告訴我。”終究我說。

“那你還跟陳熙說話？”他的語氣酸不溜秋。

陳熙外婆的悲悼會我去了。

陳熙對我說：“感謝你。”

“我……”我把本來想說的話嚥下去。

“她說了東西在哪嗎？”陳熙問。

“找到了嗎？”陳熙問我。

“等等。”陳熙卻說，“外婆之前交代過我，說有東西要給你，但她冇奉告我究竟是甚麼，也冇說放在那裡。”他看著我，“她有跟你說過嗎？”

“那等過兩天我把外婆的後事全數辦完了，再帶你疇昔拿吧。”陳熙說。

我看一眼外婆――她換下了病院裡那身慘白廣大的病號服，穿戴極新的壽衣。陳熙請人來給她化過了妝，現在的神采看起來竟比生前還要紅潤。

薑越冇再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