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嫉妒[第1頁/共2頁]
唯有她一個,到時候還要在後母的部下熬日子。
小女孩兒家,妒忌戀慕是常有的事,梁嬤嬤暖和的聽衛玉珀把內心的委曲都說完了,才伸手將衣裳收起來,輕聲問她:“女人感覺,是之前的日子難過,還是現在的日子難過?”
早晨便籌算一同在摘星樓弄月。
身居上位的人,如何能體味到底下人熬日子的辛苦?
梁嬤嬤歎了一聲,勸戒她:“女人聽我一句,千萬不能把這想頭暴露去,您看七蜜斯現在好,可焉知她的煩惱呢?”
這陣子,光是來衛家送禮的,就快把門檻給踩踏了一層。
家裡纔好了一些呢,衛玉珀如果鬨起來,前頭五蜜斯的例子不就還明晃晃的擺在前頭麼?
“那就是了。”梁嬤嬤垂下眼睛:“人比人,氣死人,是不能比也欠比如的。隻要日子過的比疇前好,一天比一天好,那就是得了實惠了。您如許自傷自憐的,落在五老爺和老太太眼裡,他們如何看呢?”
但是到頭來,好處全給了衛安,衛玉瓏現在也在老王妃身邊養著,眼看著出息毫不會差。
定北侯府由二老爺三老爺五老爺擺了香案接了,又讓小廝在門前放了鞭炮,一起先把月餅在祖宗牌位前供奉了,才往老太太房裡去。
這東西也不是家家都有,往年都是有定命的那幾家得的,本年裡頭卻多了一家定北侯府,減了一家長纓長公主府。
樹大招風,本來又不是多有根底的,一朝飛上了天,這日子纔是搖搖欲墜冇個安穩處呢。
南昌城裡那些熟諳的太太家裡,她就算是去了,人家都叫不出她的名字來。
唯有梁嬤嬤歎一口氣,讓一屋子的人都散了,本身坐在衛玉珀中間輕聲勸她:“女人何必如許?現現在我們屋子裡冇個主母,阿誰又不能算端莊親生的了,五老爺麵前現在最說得上話的便是您,這幾天五老爺見天兒的過來跟您談天說話......”
梁嬤嬤是多年服侍的白叟了,說話便不那麼有忌諱,何況她是自小把衛玉珀帶大的。
她除了在衛玉瓏身邊充當一個安排,甚麼都不是。
家裡風景的時候他們還小,比及結婚那一會兒,已經遭遇了變故,一起往上熬官位,靠的還是寒窗苦讀-----倒是想去走軍中的門路的,但是那會兒不管是大哥還是父親,都已經死了,連明家的人都死光了,哪怕軍中曾經有些故交呢,誰肯來伸這個手?
這回到底是操縱了二老太爺和三老太爺家,還讓他們家得了一個趨炎附勢,想賣兒子賣瘋了的風評。
比及現在家裡的風景重新又好起來,才曉得為甚麼如許多人擠破了頭,也死命要往勳貴這一條路上擠-----聖上一看重,底下的人自會看風向。
被教養成如許,可見衛老太太待她有多用心,就這麼還說是委曲了,那得甚麼纔不委曲?
何況到底一樣是姓衛,就當看在老侯爺的麵上了。
衛玉珀便咬著唇不說話。
她頓了一頓,感覺委曲:“當初不曉得她是外室生的時候,回回誰都要歎一聲她不幸,說她不在爹孃身邊,是個不幸的。到厥後曉得她是外室生的,又說她不幸,被嫡母磋磨,連親爹也不得靠近......”
自此才發覺自家這爵位究竟有多首要,曉得旁人靠不住也不能靠,一起昂揚圖強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