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暖意[第2頁/共4頁]
“你甚麼?”尉遲夙眼中似有鋒芒掠過,一步步逼近,“說呀,方纔不是說得很大聲,這會兒倒成啞巴了?”
毓秀撇了撇嘴角,看了若兒一眼,臉上雖帶著笑,眼中倒是透著鄙夷,“你還算有點兒福分,公主親手做的糕點,可不是誰都能吃得上的!”
用過了早膳,趙福便命人備了暖轎,送她回披香殿,待出了神武殿,她才真正放鬆下來,緩緩地拭去了眼角流下的淚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奇的口氣,在陽光下,她竟感遭到了春季的暖意。
若兒那裡止得住,掙不過他的力量,隻能一口咬在他身上,他卻無動於衷,反而更緊地摟住她,讓她驚喘得更急,她心中恨得不可,哭得不能本身,哭得筋疲力儘,到最後,隻能收回“嗚嗚”的聲音,渾身都要散架普通,不知不覺地昏睡了疇昔……
冬杏提了熱水出去服侍她梳洗,宮人端來了早膳,她接過趙福手裡的熱湯,漸漸地飲下,也不敢不飲,等她飲完了,便有個麵帶寒霜的宮女走了出去,殿裡的宮人見了那宮女,忙不迭讓出一條道來,隻聽趙福道,“這是在昭寧公主身邊服侍的毓秀姑姑,已在殿外候了一夜,昭寧公主賞了些東西給女人,叫她送進了宮。”
若兒心中燃起一絲但願,當下就著他的手將酒喝了,以往她隻喝過苦澀芳香的桃花釀,便覺得酒都是入喉綿柔,異香纏|綿的,卻不想,這北朝的酒水方一入口便麻辣了唇舌,嗆得她連連咳嗽,半晌間,身子熾熱了起來,雙頰染了緋紅醉人的色彩。
假仁假義!若兒憶起昨晚的統統,在內心罵了數遍,才起家穿衣,諱飾住了身上的狼狽。
但本相究竟如何,卻無人得知,而後,太宗下旨封了“姌台”,畢生不再立後,而韓氏一族因落空了長房的支撐,元氣大傷,今後家世傾頹於一夕之間。直到百年後的明天,韓氏長房先人竟俄然呈現了,此人便是韓從水,因他有太宗的親筆密旨為證,尉遲夙堅信不疑,便賜了他國公爵位,讓他在朝中領大司馬一職,掌天下兵馬。
若兒心中一驚,他曉得了多少?如果他曉得她要逃,卻又為甚麼還要帶她南下?她驚駭閃現端倪,唯有咬緊了牙關,如此才氣不暴露非常。
若兒看了看那兩碟糕點,方知昭寧公主用心良苦,這些糕點雖有蜜糖的暗香諱飾,卻還是模糊透著一絲辛澀藥味,而這藥味,若兒是熟諳的。疇昔在南朝時,她隨孃親進宮拜見趙皇後,恰見著趙皇後逼侍|寢的宮奴喝藥。孃親奉告她,那是涼藥,喝了便永久不會生養,而那良藥的氣味竟和麪前這糕點的氣味一模一樣,這類氣味,她毫不會記錯,她俄然笑了,伸手拈起一片糕點放入嘴裡吃了。
尉遲夙欲將她從椅上拉起,卻未曾想不能得,氣得他眼中狠戾,忽地伸脫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臉頰上的肉俄然間擠到了她的唇齒之上,痛得她直喘氣,難受地用手去推他,拚卻了滿身力量,卻也抵不住他的力量。他的麵龐便湊了過來,嘲笑了兩聲,“汝嫣若,這纔是真正的你吧?你怎會認命?你內心恨朕,一有機遇你還是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