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小海棠若願意,跟本督姓也成[第1頁/共2頁]
“既倚老賣老,便去其誥命。”
曹德江低聲說完後,扭頭看向文信侯:“我記得你家夫人與铖王妃交好,不若讓她去铖王府看望一二?”
安帝冷酷道:“你父宋國公哀逝已久,其眷內誥命本是例外恩賞,可你母親卻不知戴德,大鬨積雲巷,讓朝堂京中皆因她沸揚,本日朕黜其國夫人之號,念其年老留待孺人,居家思過,如有再犯決不輕饒。”
宋鴻氣的喉間腥甜:“蕭督主倒是護她,可你是不是忘了宋棠寧也是姓宋的,就算真得你庇護她也還是宋家人……”
蕭厭得了安帝讚美一眼,下方何宗然也被人拖了下去,而他則是垂眼看向殿中宋鴻。
“那又如何,她若情願,改姓蕭也行。”
“陛下,宋家的事情跟宋侍郎倒是冇多大乾係,闖積雲巷的不是他,幾乎害宋小娘子喪命的也不是他,宋侍郎充其量隻是個失策之罪。”
“這年初,骨頭硬,腦筋蠢的人不好找了。”
“咦,何大人醒了,那恰好,趁著陸公還在,上廷杖吧。”
“可彆打碎了何大人的嘴,明兒個還得背讀儒家五經,打腿就成,抬著跪著,無毛病受罰。”
蕭厭渙散著眼笑了聲:“本督倒從未高看過你,陸公還是一樣的虛假,你老與其跟本督打這嘴仗,不如想想何宗然殿前執鞭受戒,那臉皮能撐住幾天吧。”
宋鴻神采刹時慘白,冇等蕭厭開口就撲通跪在地上:“微臣有罪,微臣實不該因家母年事太大,不忍她為府中小輩之間爭論難過便讓她去了積雲巷,又因脾氣太急失手傷了棠寧,還叫家事喧於朝堂叨擾到了陛下。”
“過譽。”
他不竭地慘叫哀嚎,嘴裡叫聲驚得殿門前朝臣都是神采慘白。
曹德江等人雖也感覺蕭厭行事張狂無度,可這陸黨的人纔是真正上不得檯麵,瞧著就叫人想要啐上一口。
宋鴻跪在神采慘白,麵前泛黑的同時幾近暈厥疇昔。
宋鴻喉間泣血,可對上安帝儘是冷凝的目光,隻能渾身發冷地叩拜在地。
那何宗然先前號令的多短長,此時就疼的有多狼狽,隻不過捱了三五下就已然健忘剛纔風骨,趴在地上恨不得將心肝脾肺都連血吐出來。
一場早朝結束,原是兩方博弈,終究蕭厭卻半點未曾受損,反是陸崇遠這邊,不但折了一個禦史台的親信,還與天子博弈之間輸得一塌胡塗,宋家更慘,既丟了老夫人的誥命,又損了一個前程無量的宋瑾修。
他們這些清流流派這些年屢遭世家打壓,豪門士子難以出頭,若真能除了世家對朝堂、對天下都是功德。
宋鴻勃然大怒,陸崇遠伸手攔著他:“蕭厭,你何必這般咄咄逼人,朝中昂首不見低頭見,你這般插手彆人府中之事未免過分了,幾個小兒之間混鬨竟也值得讓你搬上朝堂,老夫昔日當真是太太高看你了。”
徒留陸崇遠等人站在殿前氣得臉上乍青乍白,咬碎了一口老牙。
“何大人忠肝義膽,本督還是佩服的,陸公待會兒記得將人抬出宮去,尋你家那醫術驚人的府醫替他瞧瞧,若不然明早殿前見不著他,那可就是抗旨的大罪了,本督可不想帶人抄了何大人府邸。”
“陛下!”
“曹公,蕭厭本日這般不饒人,陛下還是縱著,看來陛下對世家的忍耐是到了極限了。”文信侯抬高了聲音。
蕭厭眸色清淺:“若不是你們盯著個小女娘,本督這些手腕也無處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