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交易[第1頁/共2頁]

“隻是放縱，毫無插手？”

奚衛方老臉之上不剩半點方纔談前提的沉著，他嘴唇顫抖，額上滿是盜汗，看向蕭厭時眼神更是驚懼。

他扭頭看向一旁：“縉雲。”

“武安六年，洛河王謀逆，太祖南下親征，驍營副將奚衛方與人宴飲不測丟失行軍路圖，險害前鋒一萬三千人喪身關寧府，被太祖命令奪職官職，陣前杖責五十，時逢陸家嫡次子陸崇遠相救，才免除虎帳苦役，戴罪建功得以重入軍中。”

“陸家身為禍首，蕭督主尚且能饒他們旁支，我隻求蕭督主能高抬貴手饒奚家血脈，我願將我所知統統全數招認，絕無儲存。”

中間縉雲神采猛地凝了起來。

“那你就信得過本督？”蕭厭側首看他：“本督可不是甚麼善人。”

“梁廣義冇有發覺此事，不過是因為他從未曾對你生疑，加上之宿世家一體，他也故意汲引陸崇遠來領受世家在朝中大權，對於有些事情未曾窮究，可本督跟他不一樣。”

奚衛方點頭：“我信不過他。”

“你叫本督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奚衛方聲音沙啞：“當年東宮失火，太子妃與太子葬身宮中，但薛側妃卻逃了出來，當時帶兵追殺她的是我。”

宮變以後，賀家之子未死，捅出二十年前賑災舊案，安帝於朝堂出爾反爾被眾臣所逼下旨冊封太子，另有榮江被焚，南地宦海混亂，包含當年賣官鬻爵，樁樁件件都震驚世人。

“你……你如何……”

“我帶人追殺薛側妃時，她本是有機遇能夠逃離，且薛家暗衛策應之下她也已經逃開追兵，可待我想要返回之時她卻又暴露陳跡。”

縉雲拿著厚厚一遝東西上前，隨便翻了兩頁，就直接開口。

奚衛方俄然嘶聲道：“蕭厭，你想替賀家昭雪，想替賀文琢翻身，若冇有我的供詞當年之事審不清楚，並且你這般大費周章，要的恐怕不但是賀家吧……”

梁廣義拿著他軟肋逼他，哪怕承諾會保奚家血脈，可奚衛方信不過他。

蕭厭目光微動：“梁廣義既然來找過你，你為何不求他？”

世家之人冇一個心善的，就如當年對賀家趕儘撲滅。

蕭厭挑眉。

“而後奚衛方手劄屯興關舊部，令其帶人冒充賊匪亂民，引南地暴動，亂局當中臨遠伯柳崗為護太子慘死……”

京中這邊，蕭厭命人將奚衛方的“供詞”送交梁廣義以後不到三日，本來咬死了不認的奚衛方就俄然說要見他。

“武安二十三年，南地水患，太子受命與賀文琢一同南下賑災，兵部左侍郎奚衛方力主臨遠伯柳崗、戶部侍郎嶽洪昌伴同賑災，後官船沉鑿，嶽洪昌反口攀咬太子，導致太子名聲蒙塵。”

“想查你過往，並非甚麼難事。”

蕭厭坐在椅子上看著與他講前提的奚衛方，伸手斜支著側臉，神采莫測。

蕭厭腳下一停，轉頭看他時。

奚衛方：“你就不怕我甚麼都不說？”

奚衛方對上他眉宇間冷然，沉默下來，半晌後才道：“天然不是，我隻是想與蕭督主做個買賣。”

奚衛方看著他：“二十年南地的事情我的確曉得，賀家謀逆的案子我也曉得，我雖有錯，卻隻錯在過分貪婪被陸家拉攏，對南地官員調派一事睜隻眼閉隻眼，可不管是賀文琢的死還是賀家滅族，我都冇插手半點。”

“蕭督主妙手腕，連梁太師也能為了你出頭，隻是老夫已經年老，又致仕期近，蕭督主已經大權在握，何需求趕儘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