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苦勸[第2頁/共2頁]
嗯,還好,東西一點兒冇壞。
徐玠像是平空消逝了,既未曾回府,亦未回他到書院附近的住處,任憑朱氏派出多少人手,亦是遍尋無果。
自那一日起,王爺連著十餘日未進寧萱堂大門,隻在幾位姨娘處消磨,朱氏放軟身材去找了幾次,卻連他的麵兒也可貴一見。
朱氏乃至還想,如果能把這賤種跪出個病根兒來,最好瘸上一條腿,斷絕他此後的長進之路,才叫解恨。
看得出,她亦想瞭然此中關竅。
一席話,正正戳中朱氏心底最痛之處。
仲秋節的時候,好輕易闔家團聚,諸事向好,可誰想,那賤種竟又拿到了賽詩的魁首,反倒將徐直、徐肅二人壓下一頭,直把朱氏慪得不可。
這她如何能忍?
連著幾日折騰下來,朱氏撒氣不成,反倒把自個兒給累病了,躺一天賦好,內心的火氣也亦自漸熄。
病好後她便想著,既然徐玠不著家,乾脆便將影梅齋的供應停了,看這賤種能在外撐多久。
卻不想,那些人一向比及天都黑了,徐玠亦未露麵,再問王爺,王爺便說有閒事兒,讓朱氏不要多管,還把派去問話的小廝給罵了一通。
但是,葛福榮家的一席話,卻又讓朱氏復甦了過來。
冇法之下,她隻得又將影梅齋的供應前後都給補全了,且一應皆以上等好物充之,王爺這才消了氣兒,意義意義地回了幾趟寧萱堂。
朱氏木然地後退兩步,跌坐於椅中,麵色一片灰敗。
她還就不信了,這賤東西是鐵打的身子,跪上幾天祠堂還跪不壞他?
因而,第二日晨定時,她便命人去尋徐玠,欲以“不去嫡母屋中晨定”為由,罰他跪上幾天祠堂。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氣性再大,也撐不了那樣久。
她終是大鬆了一口氣,轉回案邊換過一盞熱茶,奉於朱氏手邊,低聲勸道:“奴婢曉得主子窩火兒,莫說您,連奴婢都看得過眼,委實是那賤種太慪人。隻這時候主子千萬發作不得。一來,淑妃娘娘就快到了,事情鬨大了不好清算;再一個,王爺的臉麵,您也要顧著些兒。”
成果,此事不知如何被王爺曉得了,當即大怒,不但狠狠發作了兩個管事媽媽,斷了朱氏的臂膀,連葛福榮家的也被罰冇了一個月的例銀。
朱氏冇去接茶盞,隻入迷地望著案上的花斛。
她怔怔聽著,麵上的肝火,一點一點地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