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情難自禁[第1頁/共3頁]

皇上聞言，不由蹙眉：“此人不是宮中的？”

皇上見汪直迴應得如此火急，頓時生出幾分紅人之美的滿足感，笑道：“並不是甚麼大事，隻不過是要你幫朕去物色一番督陶官的人選。”

但是，汪直身為西廠提督，如果傳出此般軼事，比他娶妻還要勁爆，影響終歸不太好……

“那這兩日，你是都陪在此人身邊？”皇上冇想到從小養在他身邊的汪直有一天也會說出這番話，固然宮中寺人不乏有娶妻之人，但終歸和凡人分歧，不免有些獵奇。

能夠說，趕上如許一個皇上，這般想得開，實在是汪直的幸事。換道彆的，莫說成全，不重懲便是好的了。

汪直還在想著，卻聽皇上俄然“咦”了一聲，重新到腳將汪直掃視了一遍：“對了，你說此人是西廠的……那，到底是男是女？”

皇上對勁點頭，揮手錶示汪直退下，似是想起了甚麼，又對身邊的禦前寺人道：“在京中的藩王另有誰？哦，福王，淮王，讓他們乾乾呆著也不可，也一同來插手吧。對，我差點忘了，淮王受傷了，那便讓淮王世子來好了，也是一樣的。”<

“好好好，朕明白你的心機了。”皇上站起家，走到汪直的近旁，用手扶住他的肩，目光裡是瞭解和憐憫，看得汪直不由彆過臉去。

汪直咬咬牙，迫使本身從悲慘的感受中抽離出來，隻去體味沈瓷即將留下的欣喜，再次叩首：“汪直明白，必然精挑細選，辦好此事。謝皇上成全！”

那躊躇鬼祟的關鍵被決計諱飾，汪直抬了昂首，複又微垂，乾脆先不考慮那麼多了，開口坦白道：“實在，此人啊，皇上您見過的。就是前次在貴妃娘娘殿中，我帶去的那人。她叫做沈瓷，不曉得皇上還記得嗎？”

避重就輕，不失為一種迴避的體例。

“當然。”

皇上忽而一笑：“朕曉得你的心機了。特地在朕麵前提起，不過就是想讓朕收回任命，讓此人留在都城，是吧？”

“也不能隨便塞小我就疇昔，不管是讓官員還是寺人擔負，都得精挑細選，就算趕不上沈瓷，也不能差得太多。”皇上念及此，甚覺可惜，歎道：“你曉得，萬貴妃相稱喜好瓷器，朕也是以對禦器廠格外存眷。沈瓷是個好質料，那日所見的鬥彩瓷，至今想起，仍令朕讚歎不已。對疇前的督陶官李公公，朕早就不滿，本感覺讓沈公公去做督陶官再合適不過，哪知他同你另有這番乾係。”

“哦？”皇上大為驚奇，瞪大眼睛看著汪直，有些難以瞭解宦者那番情愛心機，猶疑地問道：“你是說，你有了心儀之人？”

此言一出，立即戳中了皇上的軟肋。萬貴妃比皇上大十九歲，容色天然比不上後宮裡那些年青鮮嫩的妃子，加上冇法生養，一向被文武百官所詬病。但是，就是如許一個女子，占儘了皇上幾近統統的寵嬖，她想要甚麼，他就給甚麼。在世人眼中，這是不倫之戀，無從瞭解，但唯有他本身內心清楚，她於他不凡的意義。

“你方纔說，沈公公很快就要分開都城……我想起來了，朕命他為督陶官，大抵冇剩幾日便該去景德鎮到差了吧？”

他說這一句的時候，一個字一個字都咬重了音，羽睫垂下，鳳眼微睨，末梢還帶著一絲如有若無的感喟，說得皇上的心尖都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