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掮客名叫食屍鬼（六）[第1頁/共2頁]

“我需求先看一看貨，我們這裡可不做犯禁品的買賣。”中年男人皺了皺眉，手臂伸向皮箱的銅釦，籌辦翻開來。他的手掌仍然藏在袖中，未曾暴露一點。

高登扶了扶單片夾鼻金絲眼鏡：“直說好了。我收到很可靠的動靜，你們能夠收買一些不便利公開的貨色。”

中年男人臉上浮出笑容，彷彿看到一隻香噴噴的小白兔就要掉進垂涎的狼嘴。“您看到裡間的那扇門了嗎？那是堆棧，往裡走，一向走到頭，您會看到有架木梯子，順著梯子往下走，會有專人歡迎您的。”他朝店內的方向表示，同時拉了幾下櫃檯上麵的繩鈴。

446袍袖：“這裡冇甚麼不能看的貨。先生，我冇興趣華侈大師的時候。如果你隻想耍一些無聊的把戲，那麼請――”

“我這裡的貨都是真正的古玩，並且是世上僅此一件的孤品，源自早已絕跡的外族。”高登從皮箱裡順手取出一隻鑲滿彩色寶石的獸角酒杯，“這類凶獸幾近滅儘，光是這隻角業已超出萬金，再加上鑲嵌的寶石，你說值多少？”

高登翻開箱蓋，珍寶的光彩照得四週五光十色。四名大漢瞪大眸子，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為首之人也看花了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的聲音戛但是止，高登將皮箱翻開一條縫，燦爛的珠光寶氣透射而出，襯得陽光也暗淡下來。

“固然我們不能收買，但其彆人會情願和您談談這筆買賣。”

“收買？”中年男人目光一閃，看了看皮箱，“叨教是甚麼樣的貨色，采到的草藥嗎？”

中年男人神情放鬆下來。少年身上冇有貴族的家徽，也冇有修煉武技的跡象，還是人生地不熟的他鄉客。雖說賣相絕佳，氣度沉穩，但畢竟是個奶毛未乾的毛頭小子。“您的意義是，這批古玩見不得光？”中年男人忍不住又瞧了一眼皮箱，想起內裡眩目迷離的彩光，心頭一陣熾熱。

“藥材鋪一樣能做贏利的買賣。”

中年男人搖點頭，決計用冷酷的語氣說：“不管它們是不是黑貨，都不是這家藥材鋪能夠吃下的，我們是守法本分的販子。”

“小子，你鳥毛還冇長齊，懂甚麼叫\

按照對方的唆使，高登終究走進一道陰暗的地下長廊。

“抱愧，這裡人多眼雜，不太便利。”高登按住皮箱，安靜地說，“我帶的貨比你設想的更貴重，不如我們找一個處所漸漸看。”

在他身邊，四個彪形大漢也同時望向高登，個個臉孔可怖，惡相畢露，燈焰拖曳著暗影在他們身上跳動，彷彿一個個猙獰起舞的惡魔。他們當中放著一張圓桌，桌上擺著幾堆銅幣和銀幣，邊上另有一隻掉了漆的棗紅色骰盒，內裡有三粒骰子。角落裡，還歪倒著幾隻酒桶，披收回麥酒特有的氣味。

中年男人的眼神忽而變得鋒利如針，他開端重新到腳，仔細心細地核閱高登。從夾住鼻梁的金絲眼鏡，到掛在風衣上的錶鏈，再到中指佩帶的冰紋藍鑽戒指，終究逗留在高登的手上。

“他們是誰？冇有對勁的報價，這批貨我寧肯不賣。”

高登悄悄歎了口氣：“喝這類差勁麥酒的賤民，也懂甚麼叫鳥毛麼？”

“中間有筆買賣要和我們談？”長廊絕頂，慘碧的燈焰似鬼火搖擺，映得說話之人鬚髮發青，麵色陰沉，淒厲的聲音彷彿在四壁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