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驚魂除夕夜[第2頁/共2頁]

五人冇人回話，潔白的月光照在五人烏黑的臉上，可駭詭異。

莊兒端起酒杯說道：“我固然聽不太懂你們說些甚麼，但是能和朱叔叔嬸嬸一起喝酒是件幸運的事情。”他並冇有喝，而是端著酒杯走到柳樹跟前，雙膝跪地，接著說道，“柳伯伯，本日是除夕，明兒便是新年。本年這年總有些怪怪的味道，爹爹叔叔嬸嬸們總顯得和往年不太一樣。不過柳伯伯還是一副馴良可親的模樣，侄兒敬您一杯。”話音一落，一杯酒便酹在了樹根處。

戚笑佛驚叫道：“二弟，這幫啞巴的武功實在短長啊。”

本來，戚笑佛，朱鏡台，謝花娘三人生性俶儻，不拘末節。自從朱氏佳耦十五年前來到姑蘇唐家巷便非常相投。三人便連同門口的柳樹結為存亡弟兄。這棵老柳少說也有兩三百年的年齡了，四五人底子樓不過來，戚笑佛說道：“義氣相投便好，叩首拜把子可非論春秋，柳兄春秋大得很，你就做大哥。我虛長幾歲就做二哥吧。”朱氏佳耦春秋最小，一個就做了三弟，一個做了四妹。

門外的大漢開朗一笑：“笑佛兄，我們白活了四十年，境地卻還不如一個孩童啊。”

五名男人仍然不答話。

莊兒鎮靜地大呼起來：“是朱叔叔，是朱叔叔。”

“戚兄何必點頭，我輩豈是酒囊飯袋，為何就不能仰天大笑出門去。來來來，快快出來，讓我們在柳兄下痛飲三百杯，比在屋裡憋出個鳥來強。”門外響起聲音。

朱鏡台昂首望著玉輪：“三聲銅鈴響，惡鬼見閻王。我朱鏡台逃了一輩子了，不想再逃了，不想再扳連無辜的人了。”

“爹爹，我也去。”莊兒站了起來。

“世情越是渾濁不堪，吾輩更該慷慨豪放，本日良辰美景，皓月當天，我們為何不學者盛唐的墨客們，仰天大笑出門去？”孩童越說越衝動，乃至站了起來。

“爹爹，孩兒不是走神。孩兒是在想李商隱在十歲的時候，除夕夜不能出去玩耍，他該寫首如何的詩？”這個叫做莊兒的孩童把臉轉向大漢。

一個女聲傳來：“大哥這話就錯了，我瞧莊兒根骨不錯，今後必成大器。你我本日同赴鬼域也是樂哉樂哉啊。”

莊兒問道：“銅鈴幫是甚麼？是個很短長的妖怪嗎？”

“莊兒！”中間的一其中年大漢卻在擦拭動手中的一把短劍。

朱鏡台一手挽著戚笑佛，一手抱著莊兒，哈哈大笑，朝著門口的柳樹下走去。

“大唐亂世，劍客豪情，墨客豪放，怎會有本日如許景象。”大漢說道。